“你是知道你阿兄往日有多疼你的,这几日你伤着他亦心痛容色憔悴,你可不能因为与他置气就随意胡说,这些话要是传扬出去,你会毁了你阿兄……”

    砰!

    宋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感觉身前人突然推开她的手。

    棠宁满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棠宁?”宋老夫人伸手想拉她。

    宋棠宁就“唰”地站起身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倒。

    “女郎!”花芜吓的连忙上前。

    棠宁依在她身上才勉强站稳,只是脸上血色已然褪了个干净,一双杏眸里溢满了泪水:“所以连祖母都不信我?”

    “棠宁……”

    宋老夫人心中一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棠宁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

    “一时气恼,他就能够置我于不顾,训斥我几句,就能不管我生死。”

    “我也想要告诉自己,阿兄是疼我的,可是他明知是我母亲冥诞,却带着宋姝兰去灵云寺招眼,他明知是她犯错在前,却不问黑白一意偏袒。”

    “山中路险,雪地湿滑,他害怕跑出去的宋姝兰迷路出事半步不敢离开,却丝毫未曾想过那里离灵云寺有多远,他带着宋姝兰回城,带着她游湖买首饰,亲自送她去钱家赴宴,他可还曾记得被他扔在42山的我?!”

    “祖母说他懊悔痛苦,说他心中不安,可这些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他只是容色憔悴,我却差点死了!”

    “您说我毁了他,怎么不说他差点毁了我……您看看我这张脸,您看看我!!”

    小女娘浑身是伤,脸上瞧着可怖,那眼泪顺着脸颊落下,问到后来声嘶力竭。

    “我原以为祖母是真的疼我才来看我,可您居然是为着宋瑾修,难怪我回京这么久,您从未问我半句,昨日他遭人弹劾你今日就亲自过来。”

    宋老夫人被她喝问的心中恼怒,起身却是上前:“棠宁,你别瞎想,祖母怎么会不疼你,祖母先前只是病了才没来看你……”

    “我不信!”

    宋棠宁“啪”的一声打掉宋老夫人的手,将人推开红着眼怒道:“你若疼我,为何明知宋瑾修害我,却还让我忍让?”

    “你们是亲兄妹,瑾修是你阿兄……”

    “他不是,他是宋姝兰的阿兄,我没有他这种阿兄!”

    宋老夫人眼皮猛地一跳,乍一听之下险些以为宋棠宁知道了宋姝兰的身份,可是看她只是满眼是泪满是怨愤,心知她只是脱口而言,她压下心头惊惧尽量温和地开口:“别说胡话,你们才是至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