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松白听到衙役这么说,不慌不忙的又拱了拱手:“差爷,这话说的未免为时尚早,这些人是不是被我们毒害还尚未可知,再说究竟是不是毒,也不知道。

    就说那位刘公子,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我家中的毒呢,很多毒药都是慢性的,也可能前一个时辰下毒,后一个时辰才有反应,甚至有的毒药可以在体内好几天,并非是所有的毒,都是下进去立刻就得死。

    不过,我想差爷您经常在家门里办事儿,这种事情应该见的多了,比我懂得更清楚吧?”

    “还有下面那些人,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都是我这里的主顾,我靠着他们发财,所谓和气生财,我哄着他们还来不及,有什么可能暗中毒害呢?

    更何况,一下子还还这么多人,这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吗?但凡是有点儿脑子的人都会知道,要想暗害别人,就得暗中行事。

    再者说,如果要想暗害谁,那肯定就得算一击毙命的东西,他们并没有丧命,您说是不是?”

    “没有想到你年纪不大,还挺会狡辩的,照你这么说,他们都是活该了?在你的店里出了事,就被你这么一推,反倒是你没有任何的责任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您说的极是,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所以,在下才说要给他们请大夫,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出,赔偿也由他们提。

    我们有半点儿的推脱之意,可是,差爷如果要想让我认什么谋害他人的罪,恐怕是不行的。

    我反倒是觉得,有人故意想害我,在我这里下了毒,给这些主顾们好让他们群起而攻之,刻意来栽害我才是真的,他们反倒是棋子,我倒想问问您,能不能帮着我把这个害我的人给找出来?”

    衙役短促的笑了一声:“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奸诈,明明是你的责任,居然转眼成了受害者。

    既然你有这样的怀疑,那也跟我走一趟吧,去见见我们赵大人。

    你放心,赵大人是清官,京城人尽皆知,定然不会对你如何。”

    “只要你是清白的,去了之后把事情交代清楚,自然就不会再为难于你,你也可以写上一份状纸,或者是陈冤诉状,让大人帮着你查出幕后的凶手,岂不是一举两得?”

    司徒松白眸子微微眯了眯,听这个衙役的意思,她算是看清楚了,对方是一定要把她带走的。

    她往楼下看了看,几个大夫已经来了,正在忙着给那些生病的人诊治,看局面算是稳定住,虽然还有些乱,但是没有新的人再继续发作,看来也就是在这个范围之内了。

    她转头看了看掌柜的:“你把这里看守好,我和差爷去一趟。”

    掌柜的不禁有点儿着急,谁心里都清楚,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局,说不定对方就是想着办司徒松白弄到衙门里去,万一一去就不回头了呢。

    司徒松白扫了一眼衙役的衣裳,还有腰牌以及腰刀之类的,没错,都是朝廷发配的,并非是假的,由此可见,他们的确是京兆府的官差。

    如果是京兆府的,那就不必担忧,这么多人,众目睽睽,看着她被带走,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其他的差错。

    她唯一担忧的,就是竹林子里边的事情。

    “公子,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要不然让小人去衙门吧!”

    司徒松白摇了摇头,她很清楚,对方就是冲着她来的,要是不把她带走,恐怕事情不那么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