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新鲜呐,拿着厂子的东西出去倒卖,赚黑钱,发GN财,还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张沈飞也是佩服许大茂的脸皮。

    但现在这样做的又何止许家一家???

    就张沈飞知道的,傻柱现在虽然表面上不带饭盒回来,可每天都会在厂里吃过晚饭,还会让贾张氏带一些馒头,窝头什么的。

    还有南锣鼓巷其他邻居,燕京大学的大厨……报纸上的那些个硕鼠……

    总之,世道一乱,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心里有想法,但面儿上并没有说什么,两人又说了几句片儿汤话之后,许大茂拍了拍挎包::“大飞哥。先不跟你聊了,我得赶紧往我爸家去。

    对了,你这次回来不是要过周末嘛。

    等我从我爸爸那回来,带两瓶好酒,晚上叫上傻柱,阎解成和刘光奇,咱们好好喝几盅。”

    虽说现在没什么好菜,但哥几个该聚还是要聚聚的。感情这东西,聚的少了自然就淡了。

    张沈飞当然不会拒绝他,当即应承下来并表示自己从教授那里得了一根哈尔滨红肠,晚上可以带过去下酒。

    两人就此别过,张沈飞一路走进前院,撩起帘子进门。

    一打眼就看到田小枣在炕上放了一张凳子,踮着脚站在凳子上,正要拧电灯开关的黑盖子。

    “怎么了这是?灯绳又断了吗???”张沈飞上前,扶着凳子炕询问道,“你下来,我来换灯绳。”

    这年头的灯都是用的线盒接上棉线,稍微用力一点,线头就会断在里面。

    “可不是嘛。”田小枣满脸无奈,“我刚想找东西随手拉了一下灯,谁成想那灯绳直接就断了。

    你甭管了,我已经找好新绳子,直接拧开换上就行。”

    田小枣打小儿就没了妈,他爸爸又忙着摆摊卖爆肚儿,没空打理家里的事情。

    是以这丫头早熟,四岁就能踩在小板凳上,擀面条,烙饼做棒子面粥。

    其他什么扫地洗衣服之类的家务活,更是做得驾轻就熟。就换灯绳这活儿,她哪年不干个七八次???

    放个屁的功夫,也值当换人??

    这会儿跟张沈飞说话的功夫,田小枣已经拧开开关的黑盖子,把新的灯绳穿进眼儿里,又熟练的打了個死结。

    拉了几下灯绳测试之后,满意的点点头,又把这套东西给装了回去,凳子放回去,炕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