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姐,人要吓死我嘛?这人不救过来了嘛?”王强是个大嗓门,他这一嚷嚷让人们都是回过神来,纷纷帮着张嫣救起人来。

    上吊的女知青还是哭个不听,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有个穿红棉袄的女人让自己去外面掰包米!

    所有人一听都面面相嘘,和队长一起来的伙夫老耿头向队长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大家都散了吧!

    队长就对大家说:“好了好了!没事了,男知青先回去吧,这里没什么事了!”

    老耿头看男知青们都出去了,就对几个女知青说:“今天晚上大家多辛苦辛苦轮流看着这个丫头,先过了今晚再说!”

    就这这样屋时的十几个女知青每个人半个小时,时间到了一个叫一个的轮流看着上吊女知青。

    齐建国他们回到宿舍后,就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大个子最先说:“哎,你们看平时张嫣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今天打起人来一点也不手软啊,你说宋大姐都没办法了,她上来几个大耳光子就给抽醒了,真的不一般!”

    齐建国心里也觉得奇怪,刚进屋时他明显看出了张嫣的害怕,怎么后来怎么又变的这么的冷静和果断了呢?

    第二天上午,队长和老耿头又来看上吊的女知青王飞飞,可是她也说不清楚自己昨天晚上为什么会上吊,只是睡着睡着就听到有人叫自己出去掰包米,她就迷迷糊糊的出去了,可是刚一出去就感觉有人抽自己的耳光,这才醒了过来。

    老耿头点燃了自己的旱烟袋抽了一口,然后看了看女知青宿舍的横梁,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王强和老耿头认识很多年了,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事,就拉着老耿头出了知青宿舍,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对老耿头说:“说吧,这没外人,你看出啥来了?”

    老耿头又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旱烟,“那些女娃娃住的房子在前几年死过一个小寡妇,就是上吊死的。”

    王强一愣,没太听明白他是啥意思,“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老耿头接着说:“那年你还没调来,我记得那个小寡妇姓江,刚结婚男人就参军走了,结果在一场战斗中牺牲了,有一天因为给大队上掰包米和另外一个妇女同志拌了几句嘴,江寡妇一时没想开,当时那屋还是临时的粮仓,她就穿了件红棉袄吊死在了房中的横梁上。”

    “老耿,你的意思昨天晚上王飞飞是着了道了?”王强将信将疑的问。

    老耿头点点头说:“八成是这么回子事!”

    王强挠了挠头说:“那可完了,现在咱们的形势你和别人说这个,不是找事呢嘛?”

    老耿头摆摆手说:“不用那么麻烦,就把个借口把男女知青的宿舍一换就成了,男知青都是20左右的大小伙子,阳气重,肯定能压的住!”

    说干就干,王强回去就把男女知青的班长叫了过来,让他们尽快组织知青们把宿舍调换一下,两个班长被搞的一头雾水,“为啥呀队长,我们这不刚住进去嘛?”

    王强想了想对两个班长说:“之前没有考虑周全,昨天昨上出事后,我认为女知青的宿舍还是应该在靠近大队的这个方位,如果真有什么事,两头都能知道。”

    这个现由也很合理,男知青班长齐建国说:“这样也不过错,如果她们那边真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好有个照应。”

    女知青班长赵艳本想不用这么照顾她们女知青,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她还是有些顾忌了,就也只好同意了。

    下午大家就开始集体换宿舍了,齐建国在两个宿舍之间跑来跑去忙着张罗着,突然他看到张嫣一个人呆呆的看着昨天晚上王飞飞吊的地方,若有所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