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折柳司的玄使大人,失敬失敬。”中年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将宋珩等人往府上正堂引,待到了堂中,中年男子方又对宋珩道:“不知大人是哪一位玄使?”

    宋珩自报家名:“宋珩。”

    那中年男子的神情显然愣了下,跟着眼底的那几抹敬意就抹去了几分。

    “原来是宋大人,那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缇春县主了,见过缇春县主。”中年男子变脸极快,上一瞬还对宋珩爱答不理的,下一瞬便一脸谄媚地对缇春笑了起来。

    要知道县主之位在大兖品阶至二品,与郡主之女无异,哪怕缇春身上并没有留着皇室的血,这些平头百姓乃至一些低品阶的官员的礼还是受得起的。

    但不知是不是缇春的错觉,这位孙老爷即使认出她是县主,所谓的恭敬也只是表面功夫,眼底终究藏了股轻视的劲儿。

    见到缇春颔首,孙老爷收了礼,转头又看见宋珩:“不知宋大人今日来此,所谓何事?”

    迟鹰早就看不惯孙老爷那副装模作样的嘴脸,接了他的话头道:“宋大人今日来是为了两年前的一桩旧案,两年前冬月你向官府报官,说府上新纳的小妾在送亲的路上失踪了,是也不是?”

    孙老爷怔了下,似乎意外于他们竟是为这事而来:“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案子悬了两年未结,我以为……哦不,草民以为那案子就那么一直放着了,怎么大人忽然提起这一桩,莫非人找到了?”

    “人没有找到,只是来向你确认几个问题。失踪的女子,可是叫柳三娘?”

    “是。”

    “你可还记得,她生的何种模样?”

    “生的极美,面若桃花,欺霜赛雪,模样和身段是草民纳过的小妾里最出挑的一个。”

    “纳妾当天,接亲的队伍可有何异常?”

    “没有。”

    “那队伍回来时,可有向你详细描述柳三娘失踪时的情况?”

    “就说当时回来的路上,一帮山匪忽然冲了出来,给草民的那些下人们当场迷昏了,等他们醒来时柳三娘便不见了,其余的,就没有了。”

    迟鹰没有继续发问,而是看了眼宋珩,他不着痕迹地点点头,继而又重新看向孙老爷。

    “柳三娘失踪后,府上可有过什么异样?”

    “没有。”

    “柳三娘失踪,她的家人可有再来找过?”

    “更是没有,柳三娘当初是他们家里人卖给草民的,草民买了她,她自然也就和她家里人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