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怎么回事?”迟鹰警惕地环顾四周,试着伸出手向外探去,然而他摸了一把,却什么都没摸到,这让他愈加生出几分寒意。
宋珩站定,眉心拧得紧,他的声音有些哑,无论是玄力还是体力都还没有完全恢复:“我们掉进邪阵里了。”
虽然迟鹰已有预料,但听见宋珩这么说,心底还是一颤,这情况可是大大不妙,且不说邪阵有多么厉害,就宋珩眼下的身体状况,对他们也是极为不利的,原本想着来破阵,没想到到头来还有可能把自己搭里头,迟鹰那个气啊。
许是感受到迟鹰的低落,宋珩出言安抚:“不用担心,邪阵里和邪阵外没有区别,只要找到阵眼,我们一定可以出去,刚头在你来之前,我已经找到了阵眼,原本我想看看那石碑上写的什么字,但苦于玄力耗尽,我教邪阵弹了出去,现在正好,我稍作恢复玄力,找到阵眼,看清楚那上面写的是什么,省的我再跑一趟。”
迟鹰一向信任宋珩,重重地点头说好。
宋珩不再耽误时间,就地打坐调整气息,迟鹰为他护法,戒备地看向四周。
“公子,这个案子到现在你有头绪了吗,你说的那个石碑,上面会写些什么呢?”
“不知道。”宋珩如实回答,“但我心底已有了猜测,如果石碑上的东西能与我的猜测应对,那这案子便八九不离十。”
宋珩口中的“八九不离十”和“破案”没什么两样,闻言迟鹰微微放下心,语气也变得轻松了些:“公子,我猜‘老人症’的背后与望月村千年以来的风俗有关,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宋珩阖眸沉声:“你继续说。”
迟鹰道:“公子你先前说这里的怨气很重,后来又在这附近发现了他们葬送六十岁老人的石洞,所以我猜这些怨气就是由那些不愿死去却又不得不死去的老人的魂魄聚就的,再由心怀不轨之人设下邪阵,‘老人症’得以蔓延。”
宋珩听后沉默了片瞬,随后开口:“大差不差。”
迟鹰一喜,果然是他想的那样,不过大差不差,差的又在哪呢。
迟鹰问出心中的疑惑,宋珩答道:“差在因果。”
“因果?”
“嗯。”宋珩玄力滋生,通体感到丝丝缕缕的暖流在四肢百骸穿梭,他缓缓睁开眼道:“不是因为邪阵的存在‘老人症’得以蔓延,而是因为‘老人症’的蔓延,邪阵得以存在。”
迟鹰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是何意?”
宋珩耐心地问:“‘老人症’都发病于哪些人群?”
“婴孩,其次是幼童,再次是女人。”迟鹰脱口答道。
宋珩谆谆善诱:“他们与这邪阵有何共同之处?”
“共同之处?”迟鹰挠挠头,他想了一会儿,忽然茅塞顿开,“他们!他们都有鲜活的生命力!而邪阵就需要这样的生命力!”
宋珩浅浅地勾了勾唇角:“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