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抬眸望向他:“也包括你吗?”

    贺忱的心一下子悬起来,薄唇微微抿起。

    他该怎么告诉她,她不要信他。

    可她要是不信他,对他远远地疏离起来,像四年前一样,比杀了他还难受。

    她不会知道,他收到她最后一条短信,看见她那句看见他就不高兴,他有多慌张和绝望。

    她像讨厌其他人一样讨厌着他,他会痛到难以呼吸。

    他曾经无比小心地筹谋,一点点靠近她,直到拥有她,他花了很多心思。失去她的时候,和挖掉他心脏没有区别。

    唐挽没有沉默多久,贺忱不说话的时候她多看了他几眼。

    注意到他紧绷的神情,她给他夹了菜,弯了弯眼眸,嗓音清甜:“我个人觉得不包括你。”

    他们好歹在一起过那么久啊,她连在一起过四年的人都不信的话,她干脆谁也别信,每天都疑神疑鬼好了。

    贺忱放松下来,一颗心放回原处,薄唇微扬,吃下碗里的菜。

    晚饭过后,贺忱洗了碗,把所有东西收拾好。

    送他出门时,唐挽道:“明天中午我可以去你们单位送点礼盒感谢你们吗?就是吃的,不是大礼。”

    贺忱摇头:“不行的,挽挽。”

    唐挽啊一声,想了想:“那我送锦旗。”贺忱笑起,替她把发丝撩到耳后,嗓音温柔:“挽挽,我不是说不可以送吃的,我知道支队的人喜欢吃什么,让我替你送,可以吗?”

    唐挽眨眨眼,“也行,他们要是问起,你可以只说是他们帮过的人送的,不用说我的名字。”

    “好。”他笑意略深。

    唐挽拿出手机,贺忱把她的手机和手一起握住,阻止了她:“不要转我钱,你转我多少,我都不收。”

    他低头看她,语气郑重:“挽挽,就当是我作为追求者的心意。”

    唐挽耳根一红,收回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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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唐挽起晚了,匆忙收拾完自己,记得贺忱的叮嘱,连忙给伤口擦了药,穿上凉鞋出门。贺忱就在门口,看着她匆忙的样子:“没事,还来得及。”

    唐挽瞥他一眼,拉过他的手:“我上下班你都送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