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微微松口气:“武道反噬?”
老家伙摇摇头:“也不完全如此,最重要的是对手太强,按照他们所说,是个年轻人,修为惊人的很,其功法玄妙,应该是修炼战阵杀道,在陆寒亭体内留下战气至今尚未完全消散。陆寒亭想要完全恢复,必须要清除此战气。”
江凡一皱眉:“你都没办法?”
老家伙道:“不是没办法,但这战气是在经脉中肆虐,强行以外力清除,恐怕会伤及经脉,最好是靠他自己消化掉,若能如此,对他反倒大有好处。”
江凡闻言也松了口气:“也就是说,性命无忧,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要看他自己了,陆寒亭资质不凡,又多年蕴养杀者道,对战阵杀气有一定适应力,这些时日状况比之前好了许多,且等着吧。”
江凡点点头,看来也只好如此。
“那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人?”
樵夫沉思道:“三十余岁,黑铁口罩遮面,一身战气非同凡响,杀伐之气惊人,似乎从战阵中历练出来,不过……却带着黑暗气息……”
“黑暗气息?”江凡心头一动,脱口而出:“暗黑军团?”
樵夫一愣:“什么?”
老家伙目光微微一闪,“小子,你听谁说的。”
江凡看他面色有些疑虑,目光还有些凝重之色,便道:“老师张宰辅。”
老家伙微微点头:“此事,稍后你我单独商议。”
江凡也意识到,这件事似乎不该随口说出来,点点头,转向丁少安:“桃花兄……那确定是你母妃?”
丁少安终于露出一丝苦涩,叹口气:“虎毒不食子,没想到,家母……她已经近乎偏执啊……”
樵夫道:“若非她突然出现,少安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此妇心性决绝,满腔仇恨,根本听不进少安说话。”
丁少安心情怅然:“我劝过她,但可惜,她似乎已经认定我投敌求荣,忘记南陈辅国大业,恨我入骨,好像挺后悔把我生下来似的……”
江凡摇头苦笑:“真是造化弄人,谁让秦陈的确有绕不开的仇恨,而你,偏偏选择了一条最意外的路。”
丁少安道:“这件事我们深谈过,人各有志,就不再多说了,她此番杀孽沉重,我知道你恐怕不会放过她,但我希望,尽可能让我再跟她谈谈,不指望能说服她,至少……至少尽一尽最后的孝心。”
江凡嗯了声:“桃花兄,我答应你,其实……我也希望她早早退去,这个天下乱局不是她这般人能掺和的。”
丁少安略带歉意看着他:“我知道,以母妃犯下的过错,本该无可原谅,我丁少安欠你的,南陈遗民欠你的,最后一次,此后,我不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