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江凡瞅瞅他。
杨典客捏着下巴:“二位说了太多,哪句下官都听不太懂,但这最后一句……”
“哦,你是说哪句啊……”
刚才,两人推杯换盏,尉獠借着酒兴询问江凡:“倘当真五国归秦,王爷何去何从?”
江凡当时并未回答,只是没想到杨典客居然问了出来。
“……难怪陛下让你来做礼官,管的挺宽啊。”江凡瞅着他道。
杨典客连连拱手:“恕罪,恕罪,下官只是觉得……他在挑拨离间。”
江凡指了指高起和高荣:“我怎么觉得……你在提醒他俩?”
杨典客慌忙道:“下官绝无此意,只是,只是……”
“只是陛下也说过这句话?”
杨典客呆了呆,似乎没想到江凡这么快就想到事实,面色纠结:“是……陛下说过,尉獠,定会作此一问……”
“她要你回禀了?”
“并无……”
江凡拍拍他的肩膀:“所以啊,你只是个典客。做好你的分内事吧……”
“是,是……”杨典客看着摄政王那深邃而诡异的目光,只须臾间,寒冬腊月之下,居然感到后背湿透了。
江凡起身潇洒离去。
高起站起身,看看还在躬身的杨典客。
“他说过,这天下,大得很,一辈子打不完……”
高荣道:“他说过,就算打完,还有星辰大海。”
两人说罢也相继离去。
他们都走后,杨典客才长长吐出一口气,面色有些苍白:“相爷……你可害死我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高荣跟在高起身后,到底说了句:“这不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