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温伯的说法,这马匹不能在休息,一旦停了下来,血液流动的慢了,就跑不起来了,所以今天晚上,就要一口气赶到野马坡。

    夜色渐深,丁夫人母子也失了说话的兴致,靠在车壁上打起了盹儿来。

    白舒这时候才有时间和董色“说”上几句话。

    他拉过董色的手,在她的手心写道:“没想到你这么能演。”

    董色笑笑,用冰凉的指尖在白舒的手心写道:“我没有演啊。”

    白舒嗤之以鼻:“又和你哥我耍滑头了。”

    董色微微摇头:“我没有。”

    白舒见董色看向丁夫人的目光有些复杂,犹豫了一下,在她的手心写道:“是不是想你娘了?”

    董色不语。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白舒一行人终于到了野马坡,这是几个小镇子的总称,才刚到了镇子的范围,董色就冲白舒使眼色,示意白舒赶紧和丁夫人母子做分别。

    白舒依着董色,再次感谢过丁夫人之后,便提出了告别。

    “白舒,莫寒这孩子身子弱,你可别再带着她冒冒失失的赶路了,还不如跟着我,一路到燕京去呢。”

    白舒望了董色一眼,转过头来对丁夫人说道:“夫人且放心,这种错误,白舒不会再犯了,我和…莫寒,已经承蒙夫人照顾了,怎么好再多做打扰,更何况,我们还要在这里逗留几日,便不耽误夫人行程了。”

    丁夫人见白舒无意与自己同行,便点了点头道:“嗯,我和念之的确急着赶路,你们若是路上没有旁的事情,不妨早点去到燕京,一年一度的四派论道,马上就要到时候了,这可是难得的盛会,我看你和莫寒这丫头天资都不错,说不定还有机会拜在四派门下呢。”说到这里,丁夫人深深看了一眼董色道:“莫寒这丫头,若是能去剑宗便再好不过了,而白舒你则适合太虚观的路子。”

    四派素来没有什么架子,所以就算是普通百姓,也可以谈论关于四派的事情,对于四派间的活动,百姓们也颇为津津乐道,丁夫人这一番话,白舒倒是没觉得奇怪,不过董色却没有和白舒讲过这四派论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舒表面上神色如常的点头应是,心里却想着等下要好好问问董色。

    萍水相逢,离别话语不多,丁夫人又嘱咐了二人几句,就告辞而去了,至于她们母子二人今日是不是歇在野马坡,具体歇在哪家客栈,白舒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