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床头是一盆夏菊,清香扑鼻,另外一边就是窗,微风阵阵。这次醒过来,出乎白舒意料的,他根本感觉不到什么不适,反而还是神清气爽,浑身格外的舒畅。

    叶桃凌就在一边候着,见到白舒醒来,话也没说一句,就递一杯水到了白舒唇边,等白舒一口气喝完一杯水之后,叶桃凌才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儿吧?”

    白舒愣了一愣,没理叶桃凌的问题,直接问道:“我睡了几天了,绿萼瑾拍到没有?”

    叶桃凌略一失落道:“你昨天下午昏了过去,今天才第二天,绿萼瑾还没有开拍呢。”

    白舒闻言立刻送了一口气,奇怪道:“我明明感觉昨天我的状态很差,怎得睡了一觉,就没事儿了?”

    叶桃凌偏头看了一眼窗外道:“也许是因为我从你身上找了丹药喂给你吃的原因吧。”

    白舒将信将疑的看了叶桃凌一眼,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过了好一会儿,白舒才问叶桃凌道:“倒是你,身子没什么事情吧,昨天可吓死我了。”

    叶桃凌眨了眨眼道:“我没事。”

    白舒这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身边的微风和花香,精神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没多会儿,竟然又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忽然之间白舒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他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叶桃凌的腰间。

    叶桃凌柔软纤细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看起来是那样的娇柔动人,完美无瑕。可白舒还是觉得莫名的古怪。

    是的,叶桃凌腰间的空空如也,没有了那把古朴的乾沧剑。

    乾沧剑陪伴了叶桃凌十年之久,白舒每一次见叶桃凌,乾沧都在她的身边。大部分时间叶桃凌把乾沧配在腰间,也有的时候,叶桃凌干脆用手握着乾沧剑,有时她握剑握的用力,甚至会握的自己的手骨节发白。

    就连叶桃凌晚上睡觉的时候,乾沧剑都安安静静的和叶桃凌躺在一起七,同床共枕。像是和叶桃凌难舍难分的情人。

    白舒和叶桃凌很熟,他就自然也和那柄乾沧剑熟,所以当白舒意识到,乾沧不在叶桃凌身边的时候,他根本不能接受这一事实。

    白舒翻身坐了起来,套上了一件衣服,问叶桃凌道:“你的乾沧呢?”

    叶桃凌摇了摇头,没有给白舒一个答案,却下意识的透过窗子,看了一眼凤霞山的方向。

    以白舒的聪明,和他对叶桃凌的了解,就算叶桃凌一言不发,他也能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

    白舒默然起身,穿好鞋袜,一边儿往外面走,一边说道:“我给你要回来!”

    叶桃凌却抓住了白舒的袖子,摇了摇头道:“算了吧,本来就是我的不对。”

    白舒哼了一声道:“对错还不是我说了算,从昨天开始,错就在星院了。”

    叶桃凌撕毁星河卷,本就是滔天大罪,吕漱仙纵使杀她,也是事出有因,站住了理,可现在白舒却说,错在星院。

    只是因为白舒从不讲理,只讲情分。只要叶桃凌站在白舒身边,那么在白舒心里,叶桃凌就是没有任何过错,错也只能是别人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