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二摇头,“来京城的不止我们二人,我们晚了一步,不知道究竟是谁,也无法联络上对方。”

    方嗣同双眉紧锁,又问了一堆其他问题,便看向孟永嘉:“永嘉可还有想问的?”

    孟永嘉沉默了半晌,让骆生附耳过来吩咐了一番。

    骆生听了命出去,不多时便带回来一卷白色的布。

    孟永嘉缓缓将布卷展开,赫然便是那日拓下的脚印。

    他将拓片翻转面向段老二,问道:“你可认得这是什么?”段老二眼神闪烁,终是答道:“是……是三皇子府的徽记。”

    孟永嘉将布卷往后一抛,眼神锐利,“你不过是祁州任氏府上一名小小的门客,如何知晓这便是三皇子府的徽记?”

    “三皇子与任家有亲,时常派人送些礼物到祁州任府,小的也被赏过。”

    孟永嘉点点头,轻轻一拍扶手,腾地站了起来。

    “你们接着审,爷就不看了。”

    孟永嘉走得很快,骆生利落地收拾着桌上的一应物事,慌不迭地跟了上去,“公子等等我!”

    孟永嘉越走越快,出了牢房见到候在外头的姚至柔,脚步才略停了停。

    “审问得如何?”姚至柔满眼的希冀。

    孟永嘉垂了一下头,才抬头盯着姚至柔的眼睛,“姚姑娘尽管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令兄背负他不该背负的罪名。”

    未等姚至柔再说什么,孟永嘉便已越过她大步往外走去。

    骆生追上孟永嘉的时候,他已经跨上了一匹枣红色的大马,轻扬马鞭,如离弦的箭般奔了出去。

    “公子你去哪?等等我!”

    骆生慌忙去解旁边的马缰,但越急越解不开,急得他朝一旁的小厮生气,“看什么看,赶紧追我家公子去呀!”

    一番兵荒马乱并没能追上孟永嘉的脚步,等众人奔到大街上,整条街空无一人,哪还有孟永嘉的影子。

    审问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此时城门早已落锁。

    孟永嘉跑马到得近前,也不曾言语,递出令牌便让守城官开门。

    守城官翻来覆去地看属于靖国公世子的令牌,到底没敢质疑眼前的大胡子是否有胆量冒充,赶紧让人开了门。

    广福寺中,圆空大师做完晚课,出了禅房正要观赏月色,便听知客禀告靖国公世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