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乐言收回匕首,“你不怕?不怕就对了,我最讨厌怂货了。用生命来玩游戏的人,没胆子怎么玩啊?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毛乐言收回匕首,顺手从怀里拿出一根光滑的小木头放在嘴里叼着,懒洋洋地依靠在飞檐上。

    漆黑中,她眸光如电,俯视着下面的一切活动。在看到一个黑衣人抱着一个孩子出来的时候,她眸光才定在那孩儿身上,那孩子他见过,很明显这位静王当她是傻瓜一名,竟然随便抱个孩子出来,就当做是陈家小姐的孩儿。

    她冷笑一声,“看来,你爹也不大管你的死活。”

    她眸光一闪,执起小王爷的尾指,刀锋闪过,那尾指竟断留下来,鲜血喷薄而出,那小王爷面容扭曲,痛苦而怨毒地盯着毛乐言。毛乐言为他止血,再割了他身上的一块衣裳抱住断指,凌空一扬,断指便直飞而去,落在静王身边。

    看到断指,静王脸色一变,怒火迅速贯穿全身,暴怒和心痛的情感外溢,连躲在瓦顶上的毛乐言也能感受得到。

    毛乐言轻笑道:“你爹真是奇怪,你杀人家全家,他不生气,我不过是剁你一截手指头,他就生气成那样了。你爹真是个好爹啊!”这句话伴随笑意说出来,却让小王爷面容微微一变,方才他还一副蔑视的模样,但如今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恐惧。

    过了一会,黑衣人重新抱出一个孩儿,毛乐言认清楚了,才舒了一口气,“早这样做,就不必剁你的手指头了,真是不懂事啊!”

    她笑容邪魅地看着小王爷,道:“给个机会你说一句话。”说罢,她念咒语解开他的定身咒。小王爷身子动弹了一下,嘴角微微扯动,算是挤出一个冷笑,他冷冷地道:“小王一定会报仇的。”

    毛乐言哈哈笑道:“好,我等着!”她的笑声清朗,在夜风中传开去。下面的人纷纷惊觉原来人一直都在王府中,等黑衣人冲天而起的时候,毛乐言已经如同一只飞鹰冲下去,转瞬间抱走孩儿,飞天而去,不留一丝踪影。

    小王爷被救下去,便急忙有大夫过来为其止血,期间不过是弄疼了他一下,他面容暴戾,狠狠地踢了那大夫一脚,怒道:“饭桶,连包扎都不会,滚下去!”

    “泽中,乖乖坐着让大夫为你包扎。”静王心疼地道,他坐在刘泽中身边,又狠狠地道:“让本王抓到那个人,本王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泽中眸光闪过恶毒的光,他咬牙切齿地道:“父王,不必您动手,这个女人,我会亲自解决。”

    “这个女人,你还是少惹为妙!”那貌美女子端着汤款款而来,语气轻柔但是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坚定和严厉。

    “姨娘,莫非你认为小王斗不过她?”刘泽中抬头看着貌美女子,愤愤地道。

    “你是万金之躯,她是山野草民,你跟她斗什么?让底下的人去对付她便是了。”貌美女子淡淡地道,她回头命侍女湿毛巾过来,亲自为刘泽中擦去脸上的血迹,方才砍断手指的时候血迹飞溅在脸上,已然凝固。

    “不亲自杀她,平不了小王这口气。”刘泽中恨道。

    静王劝道:“听你姨娘的话,不许去招惹这个女人,此女武功之高,在你我意料之外,能在众多高手眼前,不花一丝力气就把你掳走,再把那孩子夺走,可见她不是泛泛之辈。”

    “若是泛泛之辈,小王才不会出手。你们放心吧,总之,这个仇,小王是非报不可的。”刘泽中低头盯着自己的断指,一种屈辱感从心底腾起,从今日起,他刘泽中的生命里最要紧的两件事情是夺位,杀毛乐言。

    “七郎,折腾了大半宿,明日你还得早朝,你去休息吧,我来劝劝他!”貌美女子对静王道。

    静王点点头:“辛苦你了,如儿。”

    如儿道:“说这话干什么呢?他是姐姐的亲骨血,我与姐姐虽然不是亲生姐妹,但是姐姐一直视我为亲妹妹,而泽中是她的宝贝,自然也是我的宝贝。”

    静王伸手拍拍她的手背,道:“好,本王去休息了,你们娘俩好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