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章你看吧,我就说他林老四没法和你比吧,他会什么?
除了会偷奸耍滑还会干啥?
穿的倒是人模狗样儿的,一看就是挣钱了,这工分挣的也太容易了。
简直是闭眼都能挣,只要会数数,能把货给人对上就行。”林国章身边两个朋友之中的瘦瘦高高的人说。
另一个个子稍微矮点,“可不是咋滴,落在谁头上不行,偏偏落在林老四头上,他会干啥啊?以前挣那么点工分只能在妇女堆里混,人现在鸟枪换炮了,可了不得,挣满工分了。
要我说,不合理,这真不合理。
若是这人是国章你,我怎么都服,多一句都不会说的,但这人是林老四,我就觉得不公平,换谁不成啊,咋是他呢!”
林国章被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给说的热血上头。
再加上喝了点酒,在酒精的刺激下,就感觉这个工作最适合自己,就该是自己的。
“那我该怎么办?”
“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去闹,要么举报林老四私下买卖,咱村里不是经常有人让林老四收东西去卖,万一林老四拿到别的地方卖,赚中间的差价,这不就是投机倒把了么。”他们就不信依着林老四的脾气,没点好处那么热心帮忙。
林国章身边的两个狗头军师,对视一眼,别管有没有,这事是不是真的,只要他们说是,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没过两天,林老四便被人给举报了,举报信投到了村委会,指责林老四在工作时间投机倒把。
大队长和林国栋也听说了最近村里的骚动,无非是为了工作的位置,俩人了解林老四的为人,把林老四的举报信给压了下来。
这打草绳的活计不说是林老四一手干起来的,但这买机器,收拾场地,也是他一点点的跟进的,连货都是他一年如一日的往公社送,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寒冬腊月,都照送不误。
不止村里人请林老四帮忙,便是大队长家和林国栋家,也是没少请人帮忙。
怎么就成了投机倒把了呢!
这个举报的人太可恶了。
可能是投完这封信看没人管,结果之后大队部又收到一封一模一样的举报信:
依旧是举报林老四的。信得末尾提了,如果这次不罢免林老四,以后这举报信就不是往村里寄了,改往镇上寄。
没办法,大队长和林国栋不能在无视了,只好象征性的问问话。
大队部一下拥来了不少人,皆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有的人能去干活,他们这些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