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梓落眼眸透着刺骨的寒意:“你负?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

    我胸口不停起伏,却仍然逼迫自己牢牢注视着他:“我管他是谁!大不了一命偿一命!”

    他猛然提起我的领口,我甚至感觉整个身体都快被他拽离地面,而他眼里的怒意像无边的火海一样深深灼伤着我,低吼道:“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啊?我把你养到这么大就是让你去送死的?你再敢给我说一句试试看!”

    我眼里有抹潮湿就要溢出来,却拼命克制住咽回肚里!狠狠掐着腿让自己镇定下来,对着他坚定的开了口:“你从小到大替我挡的风雨够多了!我现在不需要了,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担!”

    他额上青筋爆出,眼里迸发出凌厉的火光,怒不可卸的瞪着我,拳头越握越紧,我的脖子给他勒到近前,整张脸憋的通红,那一瞬我甚至觉得,黎梓落想把我掐死!

    他就那样瞪着我,仿佛要把我撕碎,眼里尽是对我的失望:“你永远这么不懂事!”

    说完他狠狠松开我大步离开,我的身体踉跄了一下,腰上不吃力撞在身后的墙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一下子倒在地上!痛得眼泪全流了出来!

    南休的脸印在我的上方,满眼焦急的把我从地上弄起来匆匆送去楼下,一检查才得知我腰部的肌肉拉伤了!

    医生开了药让我卧床一到两周,南休把我背出医院的时候天都黑了,我眼泪吧嗒吧嗒的滴在他的肩膀上,他侧头看了看嫌弃的说:“现在知道哭了,我上次怎么说来着?有超过一个月吗?”

    我听见他这样说干脆放声大哭起来,南休吓得背着我满街跑焦急的说:“大白,你别哭,乖,好不好,别哭,算哥哥求你了,我这要是路上被拍到,脸往哪搁啊!”

    我一边哭一边打他:“你不是走得挺快的吗?那你嫌丢脸放我下来啊!”

    南休停住脚步:“你别打了,再打我真不管你了!”

    我又重重拍了他一下,他当即把我丢在地上,转身就走!

    我“哇”得又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南休走了几步猛然转身抹了一把头:“阿西吧!”

    又大步走了回来,扶起我一把将我按进怀里:“哭吧!尽情的哭吧,哥今天把肩膀借你,回头把租金补上!”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南休才背过身弓起背,我慢悠悠爬上去,他背着我走在江城的街头,夜很凉,心很痛,他问我回家吗?

    我说回,回你家…

    一直到他家我的眼泪还没止住,南休倒了一大杯水给我:“补点再接着哭!”

    我凶狠的拿眼泪汪汪的眼睛瞪着他,他好笑的说:“你被黎梓落训几句居然能哭得快脱水,我也是服了你了!”

    “谁说我哭是因为他,我分明是腰疼!”

    他给了我一记白眼:“对!腰疼!上床躺着去,病号!”

    我捂着腰一步步挪到床上,跟木乃伊一样躺得笔直笔直的!

    没一会就闻到了香味,南休端着一个大碗进来,把碗放在床头,我勾着头想看,馋得不行,他把我扶起来,在我腰上垫上软软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