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安笑着说:“我刚打电话给他,让他和你说一声,他叫我自己打给你,听他语气不大好嘛,大过年的,吵什么架啊?”

    我叹了一声:“发展与和谐的问题,对了,他到时候会去吧?”

    聂安说:“不一定,他不在蓉城,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

    我一听,顿时心沉了一截,又问聂安:“那黎梵会去吧?”

    “她十处烧香九处到,我能不喊她?”

    挂了电话,我盯着手机频幕看了一会,翻到了黎梓落的号码,想按下拨通键,手指刚碰上去,赶忙挂了!然后把手机烦躁的扔到一边!

    第二天到酒店我就把过年期间的班调了一下,提早回蓉城,周五下班的时候,周瑾不知道怎么听说我提前回去的事,出了酒店,他车停在门口等我,我踌躇了一下不太想上,他看了眼酒店里面让我快点。

    考虑人多口杂,我索性不跟他僵持拉开车门,刚上车周瑾就问我:“明天就回去了吗?”

    我点点头:“嗯,票买好了。”

    “你家在哪里啊?”

    “蓉,陕省。”我赶忙改口。

    他拨动了下方向盘车子驶上大道:“那挺远的啊,你一个回去啊?”

    “是啊。”

    然后周瑾就没说话了,表情看上去怪严肃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之后周瑾说要请我吃饭,算是给我践行,我推说不用客气,他说他反正也要吃饭的,当我陪他。

    于是我们就来了一家川菜馆,也不知道最近是二次发育还是怎么的,整天都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菜一上我就没管住形象,问服务员要了两碗米饭,开吃起来。

    一方面是真的饿,再者也不想在周瑾面前装淑女,让他看看我平时的凶残样,把我在他眼中的形象顺带毁一毁。

    周瑾看我这副惨样,居然拿起菜单又默默加了一道辣子鸡和毛血旺,我瞬间肉流满面…

    吃饭的时候周瑾提到了换岗的事,要说他现在是GM,也不算是客房部的老大了,站在他的角度我倒挺想听听他的意见,于是就把我的顾虑告诉了他。

    他给我已经空掉的杯子里满上果汁说道:“从长远看,我建议你选择销售岗,一来你有客户基础,二来销售就是整个酒店的命脉,说句比较直白的话,整个酒店都是靠这条岗线养活的,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入核心部位,你自己考虑要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我其实知道周瑾这番忠告很中肯,但是杨大副那边我的确很难开这个口。

    吃完后,周瑾送我回去,周五出城的人很多,路上完全堵死了,车上暖气足足的,一吃饱我就想睡觉,加上他车上放着轻音乐,跟催眠曲似的,没一会我就倒在副驾驶的椅背上迷迷糊糊的开始打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有人看我,猛然睁开眼睛,看见周瑾正盯着我看,不过只是侧过身子,并没有靠近我,我赶忙坐起来,发现已经到了那天我和他分开的地方!

    我刚准备下车,周瑾说:“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