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妍看着撒泼闹腾的侯夫人,眼底只剩下嘲讽。

    刚要开口,一个挺拔清隽的身影,却先一步拦在了她面前。

    谢玉春举着手里的明黄圣旨:“侯夫人,你觉得你当着我的妻,说这些合适吗?还是说你们侯府,想抗旨?”

    他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震慑人的威压。

    这罪名可严重了,侯夫人吓得一个哆嗦,惨白着脸退后两步。

    眼睁睁看着那些嫁妆被抬走,她心疼得直抽抽,追到侯府门口,又是撒泼打滚的闹腾,不让搬,惹得无数人围观,干脆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

    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眼看着他们就要离开,阮书婳眼中阴光闪烁,不甘心地上前,对着谢玉春盈盈行了一礼,温声软语道:“谢大人。”

    谢玉春被迫停下,目光却追随在阮书妍身上,声音清寒:“戚夫人有话快说。”

    阮书婳愣了愣,咬唇,心里划过一抹不甘。

    还没有男人敢这样对她。

    这个谢春玉,果然跟前世一样不解风情还冷漠可恨。

    可怜她上辈子致死都是独守空房。

    她咬了咬牙,用所有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量,温温柔柔道:“虽然我二妹妹昨晚上已经与戚哥哥……不过既然圣旨赐婚,往后还希望你不要嫌弃,好好待她。”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阵阵窃窃私语声。

    “听这话的意思,这阮二姑娘难不成已经不是完毕之身了?”

    “八成是了!听说昨晚上阮二姑娘是在侯府里住下的,还是以世子侍妾的身份,该发生的只怕都发生了。”

    “唉!状元郎真可怜,竟然娶了个破鞋回去……”

    众人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目光在阮书妍的身上索寻,看向谢玉春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流言似刀,这样的舆论落在女子身上,简直能杀人。

    谢玉春的目光瞬间见得冷沉无比,原本的清润气质荡然无存,目光冰冷地盯着阮书婳宛若在看一个死人。

    “戚夫人需知祸从口出的道理,口下业障只怕会引火烧身!”

    阮书婳被他眼底浓郁的冷沉杀意吓到,忍不住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