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妍!我原定的新娘本就是书婳,是你卑鄙无耻使手段换了花轿,现在书婳回来了,你赶紧滚吧!”

    戚星洲咄咄逼人的声音,惊雷一般在阮书妍耳边诈响。

    她猛地睁开眼,入目却是一片喜庆的大红色喜房,死前那种被千刀万剐流血而亡的痛感刺激着她。

    阮书妍手里紧紧拧着喜帕,胸口起伏不定,不过须臾,饱满莹润的额间便已经是浮现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她竟然,重生回到了错嫁到威远侯府这日!

    或许是胸腔中的怨气太甚,又或者是喜极而泣,她清亮的眸子里氤氲了一层水雾,眼睛通红。

    戚星洲一愣,见她神色凄然,不由得软了口气:“罢了!你行事虽然荒唐,我本是深恶痛绝,但是书婳善良,念在你们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可以勉为其难留下你做个贱妾。”

    “但是你以后要恪守妾室的本分,好好服侍府里的主子们!尤其是对待书婳要尊重服从,她才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将来还会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

    他微微扬着头,眉眼间皆是得意傲慢,对着阮书妍,还有一丝打从心底升起的不屑厌恶。

    身后同样一身大红色嫁衣的阮书婳,探出一张温婉贤良的美人脸,对着她得意地笑了笑。

    阮书妍微微眯起眼,心里划过冷意。

    这是多大的脸,他才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上辈子她被长房堂姐阮书婳设计换亲,带着丰厚的嫁妆,嫁到了威远侯府。

    她无怨无悔,勤勤恳恳在侯府保持内务,用嫁妆补贴亏空只剩下空壳的侯府。

    到头来却换得最深的背叛。

    明面上对她一心一意的丈夫,却早就养了外室,还将两个私生子堂而皇之养在她名下。

    婆婆刻薄,妻妾相争,没过一天清净日子,最后积劳成疾病倒后,被他联合外室一杯毒酒赐死。

    呵!如今他竟还让自己自甘为妾继续哺育这一大家子。

    阮书妍直接掀桌子不干了。

    她将喜帕狠狠丢在地上,犹嫌不够,上去狠狠踩了两脚。

    “世子爷可是风迷了眼还没睡醒,你什么身份,敢让我给你做妾,你也配?”

    因为她的大胆举动,屋里的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惊愕地看着她。

    戚星洲也瞪大了眼,似乎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