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秋走了,银心有些担心:“主子,这习秋突然改了性子,我们真的要相信她吗?”

    迟非晚起身:“现在自然不信,她的话有几分可信过几日便知道了,至于她嘛,且看着。”

    次日,竹清拿着在账房领来的月例交与迟非晚:“主子,我方才领了月例,按照您交代的去打探了一番,陈管家确实想要给陈寻找个媳妇,但没听说陈管家和云汐院那边走得有多近。”

    陈管家这个人向来行事谨慎,做事周全,很得侯爷信任,这府里除了主子,下人默默都得听他的,若不是娶妻不贤,把陈寻惯成了一个废人,侯爷都有可能让陈寻和世子一起入学堂的。

    “外面素月才从外头采买了一些瓜子,今日你歇一日,瓜子抓上一袋,去后院溜达溜达,陈寻娶妻这事,再宣导宣导,听说少夫人要给陈寻介绍了贤良淑德的良家女子,这等话,总是要传一些到云汐院才好。”

    迟非晚说的话,竹清立刻明白了,笑盈盈的福身行了一礼:“主子放心,这等事,我信手拈来,你且等着看。”

    准备家宴这几日,迟非晚是忙的,云梦更忙,后院的人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但不妨碍大家散播谣言,陈寻要娶妻的事情无端端的就在大家之间传开了。

    陈管家才清点完东西,转身就听到有人在议论陈寻娶妻的事,他一个怒喝:“都在乱说什么!”

    原本陈寻身体的事就是他的心病,知晓的人都知道在他跟前提及就是忌讳。

    “总管,我们也是听大家说的,听说少夫人认识了一个贤惠的良家闺女,寻思着要给阿寻介绍,可能、可能少夫人还没与您说,有人听到就道听途说传开了。”

    两人说完就慌乱的跑了,这些可都是传言,跟他们没关系。

    他们一走,跟在陈管家旁边的陈六两眼一亮,马上说:“二叔,这可是好机会,如果少夫人真的有好姑娘介绍个阿寻那再好不过的,而且如今少夫人失宠,这个时候拉拢你,必定会给阿寻找一个极好的姑娘!”

    陈管事却不赞同:“此事,不是少夫人亲口与我说的,我们就当不知道这回事。”

    “二叔!少夫人是尚书府出身,结识的自然是好人家的闺女,我说句不好听的,云汐院那位要给阿寻介绍女子,必定没有少夫人介绍的好。”

    “我是阿寻的堂哥,我也想阿寻娶个好人家的女儿,你想想,若是娶个贤良的,能让阿寻安稳度日的,二叔你也少操心啊!”

    陈六比他急,这等好机会,怎可错过呢!

    “总之,先看着,别妄动。”

    陈管家并未将他的话听进去,转身甩袖离开。

    他在侯府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这明显是玉清堂和云汐院之间的斗法,他不掺和就是明智保身。

    陈六看他走远的背影,顿时一阵气结,明摆着的好机会,二叔果然是上了年纪就这么糊涂了,还得是靠他去帮陈寻争取才是。

    二叔上了年纪,又因为陈寻的事心力交瘁,日渐疲乏,才让他进府,为的就是培养他能接手管家的位置。

    如今,只要陈寻娶妻,二叔也能安心,早些退休去养病,这管家的位置他才能早些坐上去才是。

    想及此,转身就往玉清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