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失去先机,受制于人也是自己究由自取。

    他冷硬的哼了一声,“都说禁卫所的牢狱是阎王殿,李管家年事已高,还请刘公公手下留点情!”

    “看在李相的面子上,就不用重刑了,不过,他若是不肯招供的话,那也只能把命留下。”

    刘喜看着李济舟轻蔑道,“还请李大人劝劝您那位管家,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少受些皮肉之苦!”阉宦,还想讹我!

    李济舟眼神犀利,警告说,“刘公公凡事留一线,于己于人都有好处。”

    “李大人所言甚是,咱家只要拿到口供足以交差即可!”

    刘喜不想与他争个鱼死网破,真要斗起来,薛崇德一家肯定会被拖进漩涡之中,这样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只要刘公公告知小儿下落,我愿意说服管家交代出大宗购买硝石和硫磺的客户。”

    李济舟没有继续咄咄逼人,显然也是退让了一步。

    刘喜怎么可能告诉他实情,只推诿道,“咱家的确没见过令郎,李大人有质问我的工夫,不如去顺天府报案,封锁全城挨家挨户的找。”

    哼,谅你也没那个胆,否则也不用等到现在才找儿子了。李济舟眼眸微眯,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刘喜还在坚持自己没有李昊的消息,那说明李昊真不在他手里。

    还有谁有军中特制的吹箭呢?

    他转头就走,也没跟刘喜告辞。

    刘喜冲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口,“真不识趣,你最好别落到我手里。”

    ……

    李济舟出了馨雅茶楼,径直回府,再没去别处查问。

    李府现在乱成了一锅粥,李管家被曹百户抓去禁卫所,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袁氏身体有伤,就算想动弹,也动弹不了。

    下面的仆役人心惶惶,大家都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李济舟一进府门,就看到一群下仆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蹿。他厉声呵斥,“都乱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禁卫所的人抓了个管家而已,又不是本官被抓了,你们慌什么?”

    仆役们见李济舟没事儿,没之前那么紧张了,纷纷散去。

    他心情很沮丧的回到后宅对袁氏说道,“我实在是气狠了,才会踢你那一脚,夫人别往心里去。”

    袁氏一边流泪,一边呻吟着,“我怎么会怪老爷呢,是我没看护好昊儿,老爷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你仔细想想昊儿要去哪儿?我去过顺天府,听说你从川中带出来的那些人,全都是中了吹箭之毒而死,尸体都没办法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