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傅的眼皮突然一阵颤动,他挥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没想到眼皮还在跳。

    这时管家领了个小太监进来报说,“皇上请您进宫议事。”

    王太傅端着架子不满道,“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情,要这种时候去说?”

    小太监陪笑道,“左不过是运河那些事儿,太师去了便知。”

    他使了个眼色。

    一旁的管家立刻给小太监了一锭银子。

    小太监掂了掂重量,感觉不是很满意,谨慎道,“皇上是接到南京的密折才要召见您的。”

    王太傅眉头一皱,“可知密折上写了什么?”

    小太监摇摇头,“皇上看完密折脸色不太好,谁也不敢打听。”

    哎呀,怕是大事情啊!

    王太傅知道缇骑在抓人,他好几个门生故吏都进了诏狱,难道是有人受不了刑罚,攀扯自己了?

    大兴县县令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本来还想多磨蹭一会儿,现在也不敢了。

    换好了衣服,他急匆匆地往宫里赶。

    好容易进了御书房,还未见礼,新帝就把李冉的密折递给他说,“你看看这份折子,好好拟出个章程来。”

    王太傅打开折子一瞧,里面写的是均田亩,减农税,增加商税!他顿时就火大了,这口号年年有人喊,可除了皇上,没有人会当真,可现在新帝让他拟出章程,这不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均田亩等于是在世家豪绅身上割肉;减农税会让那些泥腿子不再寻求贵族的庇护;增加商税等于自断根本,谁家没有几间铺子啊!

    加了商税不等于白做工了?

    “皇上,这密折是何人所写?”

    “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新帝板着脸问。

    王太傅见新帝脸色不悦,平复了一下情绪,劝道,“均田亩涉及的都是朝廷有功之臣,真照此办理,您难免落个刻薄臣下之名。”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