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薛雯跟若如议事,新帝给薛雯特制了一枚腰牌,让她可以随时出入宫禁不被盘查。

    薛雯也想早点把货物的数目敲定,然后剩下的事情形成惯例,让下面的人去操作。

    宫禁再严,宫里的消息还是长了腿儿一样的飞出去。

    御史闻风奏事,便立马上了十多封弹章,有弹劾薛雯私开边贸,视朝廷法度于无物的,有弹劾薛雯见利忘义,陷国家于危急之中的……

    总之,就差没说薛雯自私自利,卖国求荣了。

    李冉每天在朝堂上跟御史打嘴仗,一个个的大老爷们还能不能要点脸了,欺负自己的媳妇不能上朝堂上来分辨是怎么滴?

    说她无视朝廷法度的,李冉就拿薛雯上交的红利来说事儿。

    她一个商业街,不过二十几家商铺,每年给股东的红利高达三万余两,两江那么多商铺,每年上缴国库的,才几十万两?

    钱呢?

    国家一要赈灾,户部就在嚷嚷没钱,那么多铺子,怎么着也能凑出几百万两银子来了吧?

    一顿驳斥,把户部那些官员羞得面红耳赤!

    谁家没有几个亲戚故旧咋地?

    谁好意思真的征收重税啊!

    弹劾薛雯自私自利,卖国求荣的,李冉立刻反驳,“运河禁航几个月,多少苦力没了生计,我娘子掏空所有积蓄,借贷建了那条商业街,其中多少辛苦不为人知,只说那成千上万的苦力因此有了生计,一家老小不再忍饥挨饿,就不能说她自私自利。”

    他讥讽道,“御史台这会儿说我娘子让国家陷入危机之中了,那苦力无以为生的时候,怎么不见一个人出来说事呢?”

    御史们被批得体无完肤。

    李冉也是拼了,谁敢说薛雯一句不是,他立刻怼人。

    散了朝,李冉回到家里。

    薛雯见他精神萎靡,还以为他身体不适,结果却发现他这是跟人吵架,吵到虚脱了。

    听着他的嗓音嘶哑,薛雯心疼地埋怨说,“你是个傻子哦,御史要说,让他们说去就是,总干吗要跟他们去争论?这事儿是皇上下的令,如何怨到我身上。”

    “你不懂!”

    李冉声音嘶哑的解释,“这就是指桑骂槐,他们貌似针对你,实际上是在责问皇上,甚至想要扳倒我。”

    他又气道,“那群软蛋只敢欺负你,却不敢议论皇上一个字,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嫉妒你发财,想要砸咱家碗,掀咱家锅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