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小麦开始收割了,薛崇德收拾了包袱回到村子里。

    薛崇礼因为怕受到血莲教的牵连。

    在官兵去听涛阁的时候就逃回了家里,如今看到薛崇德回来比对薛崇义还亲。

    “你们原来的屋子现在理儿跟他媳妇住着,我打算把后面的柴房拆了,重新给你盖个院子。”

    薛崇礼讨好的说。

    薛崇德摇头,“不用了,我干完活计就回去,还有好几本书要抄,没工夫耽搁。”

    薛崇礼眉头一紧,“你还是要下场吗?”薛崇德嗯了一声,拎着镰刀,扛着扁担就往外走。

    薛崇礼拦住他说,“你才读了几天书,这就要下场,不是白糟蹋银钱吗?”

    “试试就死心了,真考不中,我就老老实实回来种地。”

    薛崇德心说,我又没糟蹋你的银钱,还给你白干活呢,还说这种话,真是过分。

    其实,割麦子很辛苦,要弯着腰干活儿,一天下来,腰都直不起来。

    就这还得看老天爷的脸色,赶上阴雨天,麦子没几天就出芽了,辛苦大半年就算是白干。

    好在薛崇德手脚利索,用了三天时间把麦子收割完。

    又打好晾晒,然后整地种芝麻,然后九月可以收了,再种红薯或者大豆。

    忙了七八天,总算是赶在入伏前把所有的农活儿都干完。

    这段时间,大宅里的人都在,却没人问他累不累,饿不饿,渴不渴,甚至连水都没人往地里送。

    薛崇德也没抱怨,把活干完,就去跟莫氏说自己要留十石(约600斤)口粮。

    莫氏想着今年收成不错,差不多有一百三十多石粮食,给就给了。

    再说这些粮食给出去,薛崇德就不算分家,自己过寿,逢年过节的,他也还是得回来孝敬。

    总之,莫氏是觉得自己赚了。

    她难得大方的让薛崇义套了大车,把薛崇德送回县城。

    薛崇义回来的时候满脸怒色,气冲冲的闯进莫氏房间里大声咆哮。

    “娘,他阔了呢,您干吗还给他十石粮食。”莫氏很纳闷,“他怎么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