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德很无语的说,“如今只能先申诉,拖到刑部复审看能不能有转机,不过你得受点皮肉之苦。”

    薛瑜感激道,“只要能活着就行,皮肉之苦我受得住。”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还能怎么着。

    第二天,薛瑜就去投案自首了。

    她拒不认罪,县太爷又收了薛崇德的礼,按规矩走了一遍程序,把公文压上两个月再呈交刑部复核。

    薛崇德又另拿了五十两银子打点行刑的差役,让薛瑜熬过肉刑。她被打入死牢,薛崇德又打通关节,递了好些东西进去,如此一来,又能缓上半年。

    ……

    薛崇德办完薛瑜的事情回到府城,已经是七月里了。

    老三蹒跚着能在地上走几步,薛雯拿着点心逗他玩儿,看到薛崇德回来,就笑着问,“事情都办好了?”

    “办了一半,上面的关系还要疏通,要发回来复审时,还得跟丧家商量撤诉,那边恐怕会狮子大开口。”

    薛崇德里里外外花了有二百两银子,今年的利息算是全砸出去了。

    薛雯不满的说,“她可真能作死,这么些银子眼睁睁的看着打水漂了。”

    “人活着就好,你大伯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薛崇德遗憾的抱着老三回到房间里。

    晚间,薛衍一身酒气从外面回来。

    薛雯皱着眉头说,“你又去哪儿鬼混去了?”

    “没鬼混,张琅这段时间很消沉,我们几个同窗邀他去游湖了。”

    薛衍一边说,一边心虚的往后退。

    “少来骗我,你是不是喝花酒去了?一身的脂粉味儿。”

    薛雯大声呵斥。

    薛衍闻闻自己衣服说,“没有味道啊。”

    “还嘴硬,没有味道你自己闻什么闻?下个月的零花钱你别想要了。”

    薛雯把手背在身后,板着脸往屋里走。

    薛衍急了,“我不去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