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员,你现在有空么,我想和你谈谈。”

    到了办公室,正好辅导员吃完饭休息,看到何欢敲门进来,以为是这几天的传言问题。

    “我也想和你谈谈呢,坐坐坐,”辅导员是个三十多的已婚温柔大姐姐类型的,看到何欢总是笑意盈盈的“班里的传言我听说了,不过你别担心,我回头就去说说,让他们收敛一些。

    不过对于你父母的事,最好还是处理一下,不管如何都关系到你的名誉,再说都是血亲,也没那么大的仇,做的太绝也不好。”

    何欢对于她的话挑眉一笑,本来她没想说这个事情的,但看到辅导员是真心的那种关切,也就解释了一下。

    将她的身世,还有夏家人的所作所为,并且将那些东西都是正道来的,并不是强取豪夺,全都是自愿。

    他们用我钱的时候,可非常痛快的签字画押,但现在回来又想反悔,编排我不孝顺,颠倒黑白。

    何欢神色坦荡,让人更容易信服,她的描述里无喜无悲,就像是说别人的事情,但听的辅导员心疼不已。

    这么漂亮的孩子,怎么就舍得从小虐待,而且既然都认回去了还不好好对待,竟然还那么冷漠。

    “你说的是真的?那你怎么不去和他们理论?”

    办公室还有其他的老师,他们其中也有看到夏家人的,听着何欢截然相反的说辞,先入为主就觉得她在说谎。

    “和他们理论?他们也配,”何欢满脸嘲讽,“人在做天在看,不是随便说出来就是真的,用不了几天自然有人会戳穿。”

    既然夏家选择最下成的办法逼自己就范,那就别怪到时候在帝都也社死到无法抬起头做人。

    看着何欢坚持不管夏家人,其他人也没办法说什么,而且就在一堆岁数大的想要对她说教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时,她抢先说了自己的来意。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不用管,我是想说说学校里的特困生,”何欢将最近在食堂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有的同学为了省钱,吃的东西都烂了也舍不得扔。

    那样一顿两顿的还行,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反而适得其反,我尝过挨饿受冻的滋味,能走到这里的都是有志向肯努力的,所以我想略尽绵薄之力。”说完就从兜里掏出来二百块钱,她想着把这些都换成饭票,然后分给各班的辅导员,让他们了解谁更贫困后偷偷给。

    “你的好意倒是不错,但是有的学生贫困是贫困,倔也是真倔,我们班那个,我看他天天啃咸菜疙瘩,就寻思带他吃顿饭,结果那小子走一半跑了。

    后来找借口人家也不去,真把我气死。”

    是啊,有的学生自尊心太强,生怕大家瞧不起,就是吃不上饭也不说。

    一提这个,老师们果然把夏家人的事情给忘了,开始吐槽班里的那些个犟种,孩子都是好孩子,但一个个瘦得面黄肌瘦的,看着都心疼。

    “他们那是生怕给人添麻烦,”何欢懂得那种感觉,自然知道怎么解决“既然要给也得找个名头,比方说整理图书,给办公楼打扫卫生,或者给楼道倒垃圾。这样他们既能用劳动换取饭票,得到温饱,又能让学校的环境更好,两全其美。”

    前世上大学,何欢就勤工俭学,在学校里打工挣饭钱,还去外面当家教发传单,没课的时间恨不得都在打工,总算是顺利的毕业。

    而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些政策,但不耽误她来实施,脑子里宋灵灵那坦荡又正义的样子让何欢觉得得干点什么,来回馈她的那片赤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