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妈妈娘家是做中药生意的,她自小就背着医方和顺口溜长大。

    怀孕的时候,别人馋酸她馋苦,啃完了人参须子,就想咬灵芝,偏生无论是娘家还是婆家,都怕她补的太过不敢给。

    受孕期激素影响,燕妈妈原本理智的性格也变的脆弱了三分,虽当时哭着答应说“不吃了不吃了”,但在分娩时难产,嚎啕大哭着非要咬一口灵芝肉。

    燕枝姥爷哭着回家拿灵芝,也没指望灵芝有效,但最起码能起点心理作用。

    结果,灵芝刚被拿到病房,燕妈妈咬了两口,燕凌就出生了。

    出于这份执念,燕妈妈就取了“燕凌”和“燕枝”两个名字,其实音译过来,就是燕家的小灵芝。

    燕凌的名字倒没什么,只燕枝的,说起来和听起来都特别像“胭脂”。

    因此,燕枝有了一个“胭脂”的小名。

    当燕枝胆大包天的拿着口脂管问时九,“吃胭脂吗”的时候,其实不仅是索吻,还是在问时九——你还愿意要我吗?

    说完这句话,仿佛已经耗尽了她的勇气。

    但是唇有艳色,宛若妖鬼的时九,却只揉了下燕枝的头发,神色温柔的回:“别这样。”

    实际上,自听到那句话,他就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加速跳动的心脏了。

    这小麻烦一定不知道,眼前之人的夜夜梦中,全是她的身影,如果知道他这样,肯定会更恶心自己吧。

    又是拒绝,又是拒绝!

    听到时九的话后,燕枝眼中的希冀再次破碎,她哭着问时九:

    “时九,你就这么讨厌我?那你嘴上的是什么?那不是你亲口吮下的口脂?”

    “对,是我不要脸面非要向前送,白来的当然不值得珍惜。

    况且我还像牛皮糖一样,甩一次又贴上来,扔一次又跑上前,被推开还要向前凑,就像我父母没有给我礼义廉耻一样。”

    一个“样”字还没说完,时九就堵住了燕枝的唇,如同饿了许久的野犬,再无半点分寸,再也没考虑过一分面皮。

    燕枝被吻的嘴唇发痛,本以为时九会和以往那般,吻够了就停下,然而根本就没有。

    燕枝身体下滑,他就钳制住她的腰,燕枝歪到他身上,他就将人按进自己怀里,再捏起下巴。

    燕枝起了挣扎的心思,他又把燕枝整个抱起,压在身前继续。

    这是燕枝从未感受到过的凶狠与侵略,她本能的有些怕,但又知道这人不会伤害自己,又充满依恋的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