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程幼如到了十四岁的秋天才慢慢长起来，像新柳，程棠越日日在她身边不觉得，可离开一段时间再去看她，她便长出一大截。

    许宜芳在家里笑，说她这个势头是要将前几年欠下的生长力补起来。

    又怕她会生长痛，钙片维生素药膳轮流的补，但程幼如偶尔还是会因为吃不住骨头的快速生长，在夜里疼醒。

    然后下床，打开床尾踏脚边上小烤火机，调到一档，对着膝盖处，温热一点点钻进骨缝，疼痛好像被削减了，等到觉得好受些，再爬回去睡觉。

    烤火机是程棠越的点子，他从前登山，膝盖受损的队友们都会这样烤烤。

    没想到对她竟然有用。

    程棠越已经越发与她保持着合适的尺度与距离，倒不是说生分，只是nV孩子家长大了，他一个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父亲，于情于理都应该处处避嫌。

    程幼如也是，不再会腻着他，连像从前那样的拥抱也再没有过。

    好像一下子纤细敏感起来。

    对什么都留了心，存了好奇，有时还会想到极深的细枝末节处。

    留心去看，班上的男nV同学之间早就心照不宣的隔开距离。

    再没有男生敢嬉皮笑脸的同nV孩子打打闹闹，偶尔肢T接触一下，反应过来两个人都默契的晕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