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掐进掌心,孟津稚心神不宁。

    姜徊一个人发现无所谓,他们的关系本来就说不明白。

    可是另一个摆明是本院的医生,要是发现了,她以后怎么带母亲在这所医院求医——

    她不在意自己的脸面,但她不想母亲受人非议。

    孟津稚心慌意乱,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皮鞋。

    抬头望去,却没想到抬头过猛。

    脑门重重磕在木桌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她倒吸一口凉气,眼泪都快疼得飚出来了。

    “没少东西,你先回去吧。”姜徊的声音同时响起,遮住这声闷响。

    男人道:“你确定?”

    “确定。”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

    姜徊清冽冷漠的嗓音烫过耳朵,“出来。”

    孟津稚一动没动。

    姜徊耐心告罄:“你还打算玩这种把戏玩多久?”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一只纤纤玉指搭上男人整洁干净的西裤。

    昏暗办公桌下,明媚半亮的眼睛掺杂些许红意,明明灭灭间,风衣不知何时解开,露出雪白滑腻的胸脯。

    “能哄得你消气的话,玩再多把戏都是值得的。”

    回应孟津稚的,是姜徊一声低低嗤笑。

    孟津稚长睫微眨,什么话都没说,妩媚妖娆的身子前倾,半片胸膛压在男人硬邦邦的大腿,柔软潮水汹涌。

    仰起头,她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姜徊。

    姜徊长得很好,眉骨锋利,眼瞳深邃黝黑,他的睫毛又长,专心看着某个女人的时候,那种清冷又温柔的矛盾感是旁人无法媲美的,青筋突起的手背漫不经心搭在膝盖上,他虚虚垂下眼,又多了几分矜贵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