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异样,无时无刻在提醒着阮绵,她跟陆淮南做了什么。

    她觉得自己不要脸,病了就发疯。

    倘若陆淮南要因为此事借题发挥的话,她根本没什么理由拒绝的。

    阮绵下意识夹紧了双腿,手放在身侧,轻轻握着:“江岸回国了,我在洛溪见到过他。”

    “嗯。”

    “你不想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陆淮南不想知道。

    理由很简单,他不愿意去涉及她跟江岸的事情,更不想从阮绵嘴里得知,怕自己承受不住,也怕她勾起回忆会受不了,他只问她:“你爱上他了?”

    阮绵半躺在病床上,她脖子边的红疹还没全然消退。

    脸比平日要红润一些了。

    心跟喉咙皆是酸的,说往里灌了好几口柠檬都不为过,阮绵嘴角的弧度不算大,声音也是温温吞吞:“也许吧,他骂我的时候,我真的很难受。”

    陆淮南第一次跟她这么面对面,敞开心扉的聊。

    “呵!”

    冷呵声,吐得他心血都在滴,陆淮南感觉自己都能闻到血腥气。

    她没开口,他相问:“那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我们的事当做没发生过。”

    “我没那个意思。”

    “阮绵,我是说如果……”他顿住,两秒后起唇:“如果江岸回头再找你,你会跟他好吗?”

    “不会。”

    她跟江岸之间,从那天避雨的时候,他用那些话骂她,两人的牵扯瓜葛就从此断绝了。

    没再可能。

    说白了,她阮绵真就是个自尊心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女人,可以直面对方的背叛出轨,也可以抵得住任何诱惑,唯独不能被人指着鼻子骂。

    陆淮南是看得最清楚的人。

    江岸这么做,正是因为他足够了解她的脾性,才用这些话逼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