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南去“黑天鹅”会所,夜销百万的事,一时间在燕州传了个遍。

    还跟人大打出手。

    对方被打到肋骨断了两根,送进医院。

    他自己也没轻到哪里去,中度胃出血,头还破了。

    用李锦心的话说:“这男人就是贱,你爱他的时候,他觉得你倒贴,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不爱他了吧,他就一副非你不可,最爱你的样子。”

    闻声,阮绵无动于衷。

    她坐在软皮沙发里,前倾着身子在搅动咖啡。

    她要了杯热美式加浓,入口极苦。

    李锦心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下:“阮绵,你在听我说话吗?”

    “早上商衡打电话来,叫我去看他,在电话里各种恳求客气,跟几年前的态度截然不同。”

    其实商衡对她态度一直很不错。

    但以往那都是陌生的客套。

    像他这种圈层身份的人,只不过是尊敬她“陆太太”这个身份罢了,说到底敬的是跟陆淮南的友谊,但凡换个身份,他连理都不带理。

    “那你要去?”

    阮绵摇头。

    李锦心:“我不担心陆淮南那边,倒是担心江岸,他要是知道这事,指不定闹翻天。”

    当年她出国后,江岸跟陆淮南大打出手过一次。

    关系在燕州闹得很僵,很难堪。

    大抵是有人在背后想着要讨好陆淮南,说了句他江岸只配捡他丢掉的东西,连女人都是。

    那之后,江岸就跟那帮子人记恨上了。

    说错了话,陆淮南不愿意罩着,江岸明着打压。

    那家人日子这些年算是过得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