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刚才在电梯里屏气凝神,想拼命把自己理智拉回来。
一出电梯,她大出口气,额头尽是密密麻麻的细密汗珠往下流。
心脏像是被人用手使劲攥住,一缩一松。
李锦心弯腰去看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阮绵,你没什么事吧?”
她手扶着电梯旁的墙壁,挣扎下:“没事。”
但脸上的擦白,许久都没消退。
即便是不去看自己的脸,阮绵也清晰的能感觉到,此时她的脸一定很烫很红。
见到陆淮南的那一刻,她整颗心都差点蹦出来。
那层相隔的肚皮,彷如是一张薄弱的纸张般。
不堪一击。
她勉强恢复神色:“走吧,别让许导他们等急了。”
李锦心还想说点什么,看阮绵已经提步走出去了,她也只好跟在身后,时而观察她的脸色:“待会要是桌上有人敬酒,你就推给我,你今晚就别喝酒了。”
许导跟陆淮南不是一个圈子里的。
两方结交也少。
更不可能清楚阮绵那段朽败的婚姻,在饭局上相聊甚欢。
大部分的酒都被李锦心挡了,阮绵喝下肚的不过四五杯。
在澳洲的三年,她鲜少碰酒,几乎是到了完全戒掉的份上。
最后一杯的时候,阮绵脸上热,发红又发烫。
胃也开始造反不舒服。
许导举着酒杯,特意绕到她面前,眼底没少流露那种男人对漂亮女人的垂涎,但碍于李锦心在场,他到底给几分面子,没直白的伸出咸猪手。
他刚靠近,阮绵蹭地起身,脚步往后退了点。
隔开两人的距离:“许导,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