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在说,孩子需要个父亲,也仅此而已。
见阮绵不语。
黎近嘴角微笑的弧度加大:“到了这个年纪,哪还有精力去谈什么爱不爱的,人只有一次为爱奋不顾身的机会,我早就在很多年前用完耗尽了,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阮绵看她,就如同一个因爱封心的人。
把自己的心门上了把锁,牢牢的扣住,不让任何人进去,自己也窝在里边不肯走出来。
这不禁让她想起了过往的自己。
阮绵能理解那种感受,是被伤怕了。
“阿近,这样对你跟他都不公平。”
黎近反问:“那什么叫做公平呢?”
黎近应了陈堇阳的第一个月,陈堇阳筹办婚礼,想当然的要把全世界最好,最轰动的婚礼给她,弥补过去的伤害。
相反的,她却是无多所谓,甚至提出要一切从简。
黎近很会找理由:“我们不应该这么铺张,你跟阿姨关系闹成这样,咱们要是在燕州过于张扬,只会让别人觉得你是在挑衅她,反而对你们母子影响都不好。”
她这个借口可以说,一大半是为了逃避他的热情。
剩下一小部分,也确实是如话里所说,不想徒增麻烦,让陶闵亦主动来找她。
陈堇阳拗不过她。
也清楚她心里怎么想。
只得安抚自己受伤脆弱的心,告诉自己没事,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黎近变得很坚强,对他不再如当年那般,事事都跟他商量。
反而很多时候,她都能自己把整件事从头到尾的做好。
留给陈堇阳的,就只剩下满心的挫败。
婚礼的前一夜,黎近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她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嫁给陈堇阳,然而现在她真的要嫁给他了,却不是理想中的那么开心快乐。
心情是平淡得毫无波澜的,如那不起波澜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