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书闲一直在前边,没回头的走。

    至于江岸,偶尔会抬眸用一些余光扫她一眼。

    酒店房门打开,她进去让道,他往里走。

    四周安静得针落可闻,明明是轻弱的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了好几倍,他还能听到自己胸腔里跳动的心跳声,“砰砰砰”地响,江岸暗自收了口气。

    “房子有点小了。”

    刚说出去的话,又意识到不对。

    芩书闲本就不是很有钱。

    她来燕州是来工作的,不是来旅游的,况且盛家是盛家的钱,给不给她不是她说了算。

    再者说,按照她的脾气,就算人家给,她也不会要的。

    江岸是习惯了考虑她的感受,一时间忘却了现实问题。

    芩书闲还客套的迎合他的话:“是小了点,但我打算长租,这间价格很合适。”

    如果按照以前,江岸此时大概率会直接说出他来付钱的话。

    眼下,大家都是一阵沉默。

    芩书闲把水递到他面前,在对面坐下,手指互相掐着,问:“你想听从哪开始的事。”

    “从头说起。”

    “好。”

    芩书闲的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很快,江岸敏锐捕捉到,他闭口不谈,看她打算如何解释,自己再做下一步的抉择跟判断,这一次他绝不会贸然出兵。

    “我跟梁惊则好之前,就看出盛清时对我的心思,那时候我不敢表露,所以我在所有追求我的男生中,选择了看起来最好的那个,算是拿他做个庇护所。”

    江岸提口气。

    沉重的逼问她:“你不爱他?”

    芩书闲抬着眼,眸子里明显不过的雾气团绕。

    看这样子随时要掉,江岸想安抚,始终压着口气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