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也没要下车的迹象。

    大约半分多钟,他拨弄完手机,随手揣进口袋,冷不防又摸不着头脑的说了句:“我还当是什么样的男人,就梁惊则那样的,我看都不屑于看一眼。”

    要不是因为芩书闲,江岸这种人,梁惊则一辈子都攀不上号。

    更别说打他。

    阮绵这才意识到,他在记仇刚才芩书闲打他那一巴掌。

    是打得狠,他那边脸浮肿,印出五根浅红色的手指印。

    她打趣:“给你一巴掌还不长记性?”

    江岸指腹摁住侧脸抚摸,似透过他的脸,留恋芩书闲留下的余温,他低笑声三分正经,七分嘲讽:“只有自卑的人,才需要长记性。”

    他是打心眼里觉得梁惊则半点配不上芩书闲。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没打算,只要他不再惹我的人。”

    江岸规划且划分得很明细清楚,估计在心里早就把芩书闲认定是自己的人。

    阮绵挑刺的问:“那要是芩书闲不认,也不打算领你这个情呢?”

    此话落音。

    只见他脸色犹如天边的云彩,色泽各异,最终定格在白上。

    江岸带着审视:“你什么意思?”

    阮绵:“江岸,你不是不懂,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你明知道芩书闲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对你跟对梁惊则,不会有任何态度的偏差。”

    他何尝不懂,只不过乐意装聋作哑。

    还把眼睛蒙上了。

    江岸看她的眼神莫名深沉:“你到底想说什么?”

    听他松口,阮绵也趁热打铁:“我可以帮你,但有个条件。”

    “让我合作港南项目?”江岸撇嘴:“你就不怕我跟陆淮南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