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半分钟的沉寂,两人都没开口。

    她总有一种,哪怕进一步没进到底,退一步又退不开的错觉。

    陆淮南很真诚。

    阮绵也明白盐城那一晚,他为何举止粗鲁,行为疯狂。

    一切说开了都会好的。

    一个在等,一个在考虑怎么说。

    翕动鼻尖,她抬起眼眸跟脸,鼻尖顶上一圈小小的红晕,红得令人心疼,阮绵唇瓣砸吧两下,开口说话:“这件事,你明天先过来洛溪,我当面跟你谈。”

    “好。”

    陆淮南也正有此意,提声问这话,无非是想先给她打针预防针。

    不至于事到临头,她觉得难以开口。

    他也不是那种急躁的人,凡事慢慢来,好事多磨。

    有句话说得好:唾手可得的幸福不会让人觉得那是真的幸福。

    人的性子,说白了就是越难得到的,越会珍惜。

    越好得到的,越肆无忌惮。

    对于卢卡来说,它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明天要去见谁,只是从陆淮南脸上看到欢喜,跟着在他面前磨磨蹭蹭的嘤嘤叫。

    半大的狗也算是挺沉的。

    陆淮南抱起费了不少力气:“卢卡,明天带你去见妈妈。”

    “汪汪……”

    “这么高兴?”

    卢卡朝着他又连声吼了好几嗓子,这才消停,跑去狗窝边喝水。

    陆淮南有洁癖,平时是坚决不会允许卢卡睡到他房间。

    偏偏卢卡至打来了这边,每晚都想着进他房间睡,跟着了什么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