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不太好,喉咙屏住口冷凝的气息:“陈堇阳出事了,我得赶去医院一趟。”

    阮绵看眼摇椅里的陆倾,睡得老实又沉,她撸起裙摆起身来:“我跟你一块去。”

    张妈在家看着孩子,两人赶往燕州市第一人民医院。

    黎近坐在医院廊道的长椅上,身形单薄又无助,胳膊腿上,以及头都圈着层厚重纱布,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神情不定,受到极大刺激。

    陆淮南跟阮绵走到身边时。

    她抬起眼,看了看又再次垂下去。

    “黎近?”

    阮绵喊她。

    黎近忽地,眼睛一眨,嚎啕大哭起来:“都怪我,要不是我答应跟他去别墅见面把事情说清楚,他也不至于开那么快的车。”

    最后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

    她当时也在车上。

    迎面一辆飞快的玛莎拉蒂撞上来,对面车全责,冲下了山崖,车里的人当场毙命。

    陈堇阳跟她算是老天庇佑走运,车撞得稀烂,但没直接被撞飞,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停在沟里。

    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替她抵挡了百分之五十的伤害。

    陆淮南眼尾发红:“医生怎么说?”

    “还在抢救,伤势很重。”

    闻言,他狠吸口气,感觉脑子都要炸了:“你怎么想的?明知道他这个人做事疯,你还要跟他一起闹。”

    阮绵扬声:“淮南,好了,现在别说这些。”

    黎近饱含的泪珠哗哗掉,一颗接一颗,擦都擦不过来。

    陈堇阳真要是出个什么事,别说陈家不放过她,外边的舆论更不会放过她。

    她说:“待会阿姨来,你们不用帮我说话,她想怎样都由着她发泄。”

    陈堇阳的母亲可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有教养又优雅得体的富家阔太,并且他一直以来,并不太乐得见黎近,觉得她是陈堇阳身边的祸害。

    即便门户是门当户对,也有一些人眼高,是看不上黎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