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俺倒是想到了两个人,那两个人前段时间不是还被公爷单独叫去,然后这父子俩就埋头在木工坊那面的一间屋子里干活么?而且那东西特别神秘,除了公爷和苏总管,再就这父子俩见过,父子俩只要一离开,必然门窗闭锁,不让任何人看!”刘老三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杜承泽说道。

    “你是说徐高峰父子吧!”杜承泽捋着胡子看着刘老三说道。

    “对!就是这父子俩!”刘老三点头应道。

    “这父子俩倒是何事的人选,而且老夫也问过曲昭和连明关于这父子俩的事,他们不是一行五人嘛!”杜承泽说到这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曲昭和连明都说,徐高峰是他们五人之中手艺最好,会得最多的人,其次是向政,然后才是他俩,最后是徐高峰的儿子徐奇志,徐奇志这孩子天赋不错,还在跟着他阿耶学艺!”

    “不如把他们父子俩叫来问问?”刘老三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提议。

    “嗯...”杜承泽沉吟了一下,“老夫觉得还是咱们去找那父子俩比较合适,毕竟他们应该是直接听命于公爷的...”

    “也对!”听到杜承泽的话,刘老三点了点头,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起身。

    杜承泽也起身,与刘老三一起离开了房间,联袂去找徐高峰父子去了。

    徐高峰父子在完成了梳妆台制作以后,今天正好是家里人都被背嵬卫接到陆家庄的第二天,此时父子俩正在家里,徐奇志没事在院子里逗弄着前段时间在外面捡到的一条黄狗,徐高峰则是坐在屋里,同妻子刘氏说着话。

    陆辰对于这墨者五人组并没有食言,家人被接来的时候,陆辰是亲自迎接的,同时给每人都配了一个独门独院,当然,现在还不是什么水泥房屋,是以前就有的空院子,就是这样,也让墨者五人组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此时刘氏正同徐高峰说着路上的事,刚开始接他们这些人的时候,确实遇到了一点麻烦,这麻烦自然是蒲州司马裴启不知道在哪收到了风声,说是几家人要搬迁,带人前来找事。

    不过带着那些背嵬卫过来的是小队长石峰,那个当众测试背嵬甲的石峰,因为那次事情以及表现优异,被提升为此次行动的小队长。

    石峰当场就亮出了陆辰的令牌,以及娘子军的令牌,娘子军的令牌是陆辰找李秀宁借的,李秀宁一听陆辰要借令牌,问都不问,直接扔给了陆辰,当然,陆辰也不过是付出一斤茶叶,几瓶五粮液以及两筐绿蔬的代价而已。

    看到石峰这些背嵬卫身上那不曾见过的装备,以及石峰手里持有的两块令牌,裴启倒是很知趣的缩了头,毕竟陆辰他可能不认识,没听说过,但是李秀宁的大名,这大唐之内谁要是说没听过,那挨揍都是白挨。

    该怂的时候就认怂,这世家子弟官员,倒是见机行事的好手,不但没有再为难这些人,反而将这些人礼送出蒲州,甚至还给了几家人不少盘缠。

    事后,裴启身边的人都很好奇,裴启这位世家子弟这次怎么居然认怂了,当然也有熟识的人问过裴启,裴启也只是说,那三公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但是其他人不知道,背地里,虽然碍于李秀宁令牌的威力,裴启把这些人都送出了蒲州,不过心里还是很不爽的,因为这次他在蒲州肯定会收到一些风言风语的,因此他就写了一封书信,把这件事跟本家族叔裴寂说了一下。

    不过当裴启看到裴寂的回信以后,裴启甚至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因为这件事得罪那位陆县公,在裴启看来,这位陆县公可比那平阳公主李秀宁可怕多了。

    得罪李秀宁,估计顶多被族叔责骂,甚至皇帝罚奉,但是要是得罪了这位陆县公,那可能就是塌天大祸,这陆辰不仅坑了郑家、王家和韦家,还把萧瑀气得跳脚,甚至把郑府的大门都给毁了,现在郑府还在修大门呢,据裴寂说,郑府大门是自己修,然后向上面报备是这位陆县公给修的,就这人物,自己要是得罪了,他敢毁了郑家的大门,派人过来蒲州收拾了自己,估计自己的族叔都拿这位陆县公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