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陆爱卿此言,其中还有什么原委不成?”对于其中之事心知肚明的李渊,装出一脸不知所以的模样,很是不解的问道。

    “启奏陛下,臣从不打诳语,而且臣的行事作风,在场这些官员也是可以作证的,臣向来言出必行,从不会仗势欺人,何况,以臣的身家,恐怕还惹不起他郑尚书,郑大人吧!”陆辰冲着李渊一施礼,不卑不亢的说道,同时说到最后的时候,还不忘看一眼站在一旁的郑善果。

    “陆县公的为人,末将可以作证!”陆辰话音刚落,没等萧瑀说话,程咬金直接迈步出班,冲着李渊施礼说道,同时还撇了郑善果一眼。

    “臣等也能作证!”一见程咬金站了出来,柴绍与秦琼也先后站立在陆辰身边。

    “陆县公的为人,本王也可以作证!”有三位国公爷出班给陆辰站台,已经让那些世家文官感到头疼了,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混不吝”的程咬金,不过在听到最后号称“本王”之人的声音以后,这帮世家官员不由得心中更加有些烦躁。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站在武将一侧最前面的任城王李道宗,就见李道宗一脸淡然的笑容,看了那些世家官员一眼,冲着李渊一施礼继续说道:“昨日陆县公就留宿在侄儿府中,其中原委,侄儿也已经基本打听清楚了,至于萧仆射所说的陆县公有造反之嫌,本王只想说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很怀疑,萧仆射用如此大的一顶帽子扣到陆县公的头上,到底是出于公心?亦或者是出于私情?”

    说到后面,李道宗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冷冷的看着萧瑀,满朝上下,谁不知道他们“五姓七望”号称同气连枝,这萧瑀如此当众打压陆辰,李道宗这质问可是一点毛病都不犯。

    “本官自然是出于公心,我大唐律法里有明确规定,私自攻打官员府邸,视同造反,莫非任城王不想认这大唐律法不成?”萧瑀自然是不惧李道宗的,直接反唇相讥。

    “哦~!”谁知道,李道宗正琢磨怎么应对萧瑀这话的时候,一旁的陆辰直接拉了个长声。

    而陆辰的这一个长声自然是吸引了太极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明白陆辰这个时候拉这么一个长声是什么意思。

    “萧仆射果然是熟悉大唐律法,本公佩服,佩服!”陆辰冲着萧瑀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虽然嘴里说着佩服的话,但是那表情和动作丝毫看不出来一丝佩服的意思。

    “陆县公,休要阴阳怪气,莫非本官说得不对不成?”萧瑀那阴阳怪气的模样,气的萧瑀牙根都痒痒,不过这里可是太极殿,他还是要维持一个尚书左仆射的架子,和一心为公的形象的。

    “没有!本公何曾反驳过萧仆射的话?”陆辰表现出很不理解萧瑀为何如此揣测自己的模样,同时看向程咬金等人,这几人很是配合陆辰,直接摇头表示并没有。

    “你看,萧仆射,这几位国公可都没有听到本公反驳于你!”陆辰冲着萧瑀做了个耸肩摊手的动作,表示自己确实没有反驳过萧仆射,若不是此刻身处太极殿,以及当朝皇帝李渊的面前,萧瑀上去掐死陆辰的心都有了。

    “萧仆射,咱们还是说正事,既然萧仆射如此熟知大唐律法,本公倒是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萧仆射!”陆辰看着萧瑀,正色说道。

    “陆县公说请教本官,本官可不敢应,只不过若是说到这大唐律法,本官还是颇有信心的,若是陆县公对于律法之中有何不解的话,本官倒是可以指点陆县公一二!”一听到陆辰说有问题要请教自己,萧瑀顿时端起了架子,嘴里说得客气,表情和动作可是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捋着胡子看着陆辰颇为自得的说道。

    “既然萧仆射熟知大唐律法,那么本公想问的是,若是官员无缘无故囚禁勋贵亲卫统领,这应该算是什么罪责呢?又该如何惩处呢?”陆辰看着萧瑀,直接笑吟吟的问道。

    这件事昨晚陆辰问过李道宗,李道宗告诉陆辰,虽然苏定方与杜君绰二人并没有在朝堂之中有官职,但是他们二人确确实实是陆辰任命的背嵬卫统领,这个职位,若是在他的王府之中,就算等同于从六品的官员,而陆辰那里的最起码也是个八品或者从八品。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两人是陆辰的亲卫统领,实际是已经算是陆家的家人了,官员无故囚禁勋贵家人,那也是可以判定为谋反的。

    因此今日,陆辰来到这太极殿里,直接任由萧瑀在自己面前发挥,而实际上等的就是这一刻,既然萧瑀你说我陆辰意图谋反,那么你们五姓七望之中郑家的这位郑善果,当朝礼部尚书大人,囚禁我这个长安县公的家人,这罪责又该算什么呢?

    你给我扣了个意图谋反的帽子,难道那郑善果就可以来个不知者不怪?

    “这...”陆辰这一句话直接就把萧瑀给噎住了,萧瑀转头看向郑善果,那眼神中充满了问询的意思,显然郑善果对于囚禁苏定方与杜君绰二人的事,对萧瑀是只字未提,而陆辰赌得就是郑善果没跟萧瑀说实话,而陆辰看到此刻萧瑀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没猜错,郑善果果然是要保住郑锦,没把事情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