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从各个方向去找,一寸寸给我翻,一定要找到三妹。”

    是原主的哥哥,他说句话能咳嗽半天,听着是个病秧子。

    杜恭孝嗤笑一声:“连秦大公子都出来找你这个冒牌货了,你如此行事,就不怕半夜鬼敲门吗?”

    月从云后探出头来,映明杜恭孝脸色惨白如鬼,他腹部附近的衣料湿漉漉的,滴到秦洛杉手臂上。

    她瞳孔凝成线,是血。

    他受伤了。

    结合他方才作为,她犹疑开口:“你这伤是我弄的?”

    她随口一猜,谁晓得那男人像在看傻子,嗤笑道:“现在开始装傻了?你刚才……”

    这时坡下传来树木嘎嘣折断声,伴随几名家丁粗犷声音:“这里没搜过,来两个人和我一起上去!”

    杜恭孝眼底寒意更甚,他轻笑起身:“秦家人来了,你一定很想他们罢,在这……”

    他高叫还没出口,就被堵住,秦洛杉扑上去咬住他唇瓣。

    “闭嘴。”秦洛杉压在他身上,话里杀气弥漫。

    二人一道滚在草丛中,惊得夜鸟惊飞,草似吓坏了大片大片颤栗着。

    唇瓣交缠间,没有柔情,只有猜忌和算计。

    杜恭孝快气疯了,拼命想推开她,奈何这个女人就算被自己咬破唇瓣,依旧不依不绕。

    唇齿间的血腥味熏得他想吐,他甚至怀疑他撕下她的一块肉她也不会松口。

    最终他放弃了,冲她做了个封嘴动作。

    秦洛杉终于松口,二人同时背对着彼此吐了口血沫。

    “该死的。”杜恭孝万分恶心,用衣袖用力揩了又揩。

    秦洛杉没心情看他发疯,盯着越来越近的火把慢慢往后退,野灌木刚好没过她头顶。

    杜恭孝犹豫半晌,也退到离她稍远的地方藏好——陛下视不肯归顺的秦家为眼中钉,自己刚刚升迁,言行举止都代表杜家,更要与其划清界限。

    那些人来看了几圈,脚都踏到秦洛杉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