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下修车的刘达奔出来,惶恐盯着她:“小姐你没事吧,快上车罢,血腥味会引来别的野兽的。”

    秦洛杉在刘达的一再催促下收回了目光。

    恰好冯神武往坡下看了眼,与秦洛杉的眼对上。

    他转身朝着匆匆往下走的杜恭孝嚷嚷:“哎人家找你呢,怎么救了人就跑。”

    杜恭孝不说话,握着弓的手臂不断颤抖,走了两步又刹住脚步。

    三步并两步推开冯神武,奔回坡顶不放心地朝下看去,见那大猫死在路边,秦家马车早驶得飞快,几乎要离开他的视线了。

    山风里糅杂着大猫的血腥味,却叫人意外安心。

    杜恭孝持弓的手垂在身侧,他眼随着隐匿在远处的马车,脸上不知是喜还是悲。

    直到冯神武走到他身边,杜恭孝方如梦初醒说道:“若今后遇到她,就说是你救得她。”

    “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冯神武抗议道。

    “秦家三小姐,秦洛杉。”他将弓箭扔给冯神武,后者一头雾水:“你去哪?”

    杜恭孝不说话,闷头往山下走,直到马车上揭开腰带,才发现腹部伤口又崩开了。

    他颤着手将绷带加倍用力缠好,有人来问。

    他长叹:“无事,手痒玩了一箭,回府吧。”

    不对。

    杜恭孝摸遍全身,自己母亲留给自己的玉佩不见了!

    冯神武探头:“刚才我看那姑娘捡了个玉佩,看着像你的。”

    杜恭孝将头靠在厢板上,心头涌起丝丝烦躁。

    看来得找个机会去趟秦府了。

    这边秦洛杉上车,发现自己裙角早溅了大片鲜血,如同腊梅溅雪地,不由得心惊。

    自己差点就死在野兽腹中,至于刚刚她看到的那人,秦洛杉思量着——他手中并未持弓,且神色吃惊,不像他动得手。

    “刘叔,今日在此围猎的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