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熊连身都没转过来,侧身倒在了桫椤树的前面,左腿的肌肉微微的抽搐着,阿德斯紧绷的神经一下就松了一半。

    他慢慢的向灰熊走过去,这是一只壮年期的灰熊,皮毛丰润、体格健壮,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看着不像是一只与同类争地盘失败被赶出领地的熊。

    这很奇怪啊,阿德斯皱着眉头,在灰熊的背后来回仔细的端详着,亨特大叔这两年把森林野兽的特性都教授给了他,其中就有灰熊的。

    这个季节河谷是比较闷热,以灰熊的一身毛皮,呆在这样闷热的地方是特别难受的,所以一般来说夏初季节熊类动物都会往气温低的地方跑,例如山顶。

    如果说偶尔下来河谷打下牙祭什么的也并非没有,但眼前这只都在这河谷划地盘了,之前就碰见它在大树底下的粪便,这是动物划分领地的一种方式。

    阿德斯走近些查看了下,用硬木矛捅了捅肌肉正在抽搐的左后腿,“没反应了?”他略带诧异的自问自答,当然答案在心里已经判定了。

    往前一看,原来第二支投枪一击毙命,从嘴进去,枪头插进灰熊的后脑部位,卡在头骨里面了,不是小脑就是脑干被捅了个正着,一下子就让熊失去了活动能力和意识。

    阿德斯用手摁住扎在灰熊嘴巴的投枪,一拧一搅把灰熊后脑组织全部破坏掉,抽出投枪插在地上,然后拉着灰熊的左后腿一掰,把熊彻底的仰翻过来。

    抽出右肩的投枪,顺着伤口用精致钢匕首一横拉,鲜血飞溅,颈部的气管与血管就被切开了,然后顺着中间再一竖拉,切开了腹部。

    剥皮是一种技巧性的工作,下刀太深太浅都不行,深了割到里面的肌肉筋骨就有可能降低整只猎物的价值,有些动物或者魔兽的筋价值特别高,例如龙,浅了不到位容易损伤皮子。

    现在这种方式剥下来的皮是一整张的,用在家居装饰上,很多富裕家庭都会买上一张装点下家里。

    用来制作皮甲的剥皮又是另外一种下刀方式,不同的部位要分开裁制。

    两年来经过亨特大叔手把手的教导,阿德斯已经非常娴熟了,不一会整张熊皮就被剥了下来,四只熊掌也用匕首腕了下来。

    切开腹部,找到熊胆,剥开固定胆囊的筋膜,在胆管的位置一割,一个熊胆就取了出来,刚才灰熊在进食,完了又愤怒搏斗,胆液非常充沛,可惜不是冬季采胆,胆液的质量有点次,不过这也不到阿德斯来选择。

    阿德斯想了想,把四颗犬牙也腕下来,可以用来做箭头,,其余的阿德斯就准备不要了,离村子有点远还要去藏好身上的东西,不可能回去叫人来搬走这几百斤的熊尸。

    话又说回来,没有经过割骟的中、大型野兽味道都不怎么样,一股子臊味下多少香料都掩盖不住,除非没得选择不然阿德斯这个炎黄族吃货是碰都不会碰的。

    阿德斯有点发愁,尽管已经尽量小心了,但不可避免的身上手上还是沾染到了一些熊血,还有熊皮都有一股血腥味,在森林里血腥味就意味着肉,很容易被狼群或者鬣狗围殴。

    在这附近没有水源,洗得地方都没有,得赶紧走,熊尸还在这呢,一会要是来一群狼,那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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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德斯有些气喘的看着这片峭壁,暗暗的舒了一口气,这一阵的急行军足足跑了差不多有三个小时,太阳已经升过了头顶,晚了大概一小时才到达原计划午餐前能到达的目的地。

    他慢慢的围着藏宝点绕圈,一边舒缓这段急行军引来的肌肉紧张,一边是观察附近有没有可疑的痕迹。

    毕竟关系到自己的身家,进去藏宝点被人看见了或者曾经有人来过,那么就要考虑是不是换地方放东西。

    附近还是安全的,峭壁下的林地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把藤篓子藏好,从一处隐秘的灌木丛推开一块磨盘大的椭圆石头,阿德斯把要藏的东西绑住在胸前,蹲下来挪进洞口就开始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