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老头用四个炭火盆围着自己。

    许久,冻僵的身子终于舒缓起来。

    司马老头目光阴鸷,就像冬眠的蛇,缓缓复苏。

    “六卿招来天下诸国,想来是料定君上已经驾崩,是咱们司马家秘不发丧。”

    “他们这是要借天下人逼迫咱们,让咱们交出国君。”

    “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可惜,他们盘算错了!”

    说完,司马老头带着一群人回到后宅。

    国君正在和司马朗下棋。

    一边下,一边谈笑生风。

    “君上,六卿世家探不出您的安危情况,招来诸国使者,想要逼迫您现身,他们甚至集体举丧……”

    国君“哦”了一声。

    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葬礼”而意外。

    “六卿当真奇怪,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是想让孤活着,还是不想让孤活着?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六卿这一连串迷之操作,别说岳川,就是司马氏以及国君都看不明白。

    他们围着河内郡,到底图什么?

    司马老头说道:“君上,眼下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您现身,借诸国使者之力,压制六卿,收其兵,削其权。”

    国君沉默了几秒,“你还是说第二种吧。”

    六卿的兵权不是那么好削的,更不可能收回。

    以往,国君也都是借六卿压制六卿,保持平衡。

    现在六卿精诚团结,一丁点机会都找不到。

    “是!君上,第二种就是,您继续隐而不出,看六卿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说了跟没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