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老族长长叹一声,“你们看看咱琅琊的土狗是什么样儿?家里的鸡鸭,它们敢不敢咬?堂屋的门槛,它们敢不敢进?桌子上的食物,它们敢不敢吃?谁家的狗敢对主人呲牙?”

    众人摇头。

    咬家禽的狗,都被打死了。

    敢到堂屋里拉屎撒尿、啃桌子、撕被子的,也都被打死了。

    主人拿在手里的食物,狗不敢抢,丢到地上它们才会吃。

    别说咬主人了,但凡敢朝主人呲牙的狗,都被打死了。

    葛氏老族长突然抬高嗓门,大声说道:“这就是规矩!咱们琅琊的土狗都知道规矩,故事里的读书人却不知道规矩!偏偏这些读书人满嘴仁义道德、君臣父子、三纲五常、忠信仁孝!可笑、可耻、可悲、可怜、可叹!!!”

    众人再度沉默。

    人不如狗系列!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吹胡子瞪眼,“葛家的,别绕弯子了,你就直接说个章程,咱们大家都照着做就是了。”

    葛氏老族长瞪了那家伙一眼。

    打了这么多腹稿,还没好好说个痛快呢,就让自己下结论。

    岂有此理!

    “章程没什么好说的,主要就是三步走:取个名字、立个规矩、定个方向。”

    “首先是名字!咱们都是琅琊人,以‘琅琊’取名,肯定能得到所有父老乡亲的支持,但这也会使我们止步于琅琊。”

    众人纷纷点头。

    老乡是一个纽带,能让同一地域的人天然亲切,却也是一个屏障,让本地区的人与其他地域的人天然隔阂。

    老乡有多亲密,非老乡就有多疏远。

    自己可以建老乡会,其他地方的人也能有样学样,到时候就是谁也不服谁。

    这种情形下,别说团结一致跟君王争取权益了,不同地域死磕互掐,最终白白便宜了君王。

    “那,依您之见,应该怎么取名呢?”

    葛氏老族长哈哈一笑,眼睛中浮现出智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