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爱的到底是谁。

    顾宁想必也很心痛,其实我能看出,她是爱着宴池的。

    因为我看她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

    我不知道,宴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真的非常感谢他,但也有着很大的负罪感,我更宁愿他没来救我。

    如果宴池用这个要求我回到他身边,我又当如何。

    我不知道。

    手心传来剧痛,我摊开手掌一看,原来是碎玻璃渣一直被我握在手里,此刻已经血肉模糊。

    我诚实的回答,“顾宁,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回到他身边。”

    顾宁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肉眼可见的开始暴躁起来。

    我按住她,回去看着宴池,你放心他一个人待着吗?

    提到宴池果然有用,她留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就匆匆离去。

    顾宁像个门神一般守在病房内,我只好远远看着,宴池的主治医生刚好过来,我向她询问了关于宴池的身体情况。

    得知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如果没有突发症状基本不会有大碍。

    感谢完医生我又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远远看着医生给宴池检查生命体征。

    得到生命体征平稳的回答后,我深深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宴池,顶着顾宁凶狠的目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