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冤啊!不就是打个架么,咋就扯到杀人这事上头了。

    再说了,朱三那人不是个好东西,得罪的人多了去,谁知道惹到那个不要命的,非要弄死他呀。

    林凤萍最烦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上门求办事,后悔之前不该收她家那点不值钱的东西。

    “大姐,不是我不帮你,人家公安做事,也有他们的规矩,你都说了,你两个儿子昨晚就是去赌牌,那肯定是有人看见的。

    只要有人给他们作证,肯定就能证明清白,放他们回来呀!”

    “可这都好几天了,老大还没回来呀!”廖大娘担心儿子,吃不好睡不好,短短几天,人都老了一大截。

    事实上,廖家兄弟还真不好证明自己。

    廖老大昨儿打牌,没几把就把身上钱给输光了,喊廖老二走,老二不走,他自己憋着一肚子火出来,本来打算去三中那边,听说那个泥腿子小孩儿,在那弄了个门面。

    他想过去,把人家的门给砸了。

    半道上路过一家人门口,见人家院门没关严实,就想进去瞅瞅。

    哪晓得,人家院门坏了没修好,借了条厉害无比的狗看家护院,那狗把他一路追的,还真就追到了西门垃圾场那一片。

    后来狗走了,又碰上下大雨,找了个烂棚子蹲天亮才回去。

    至于廖老二,手气不错,赢了几把,赌到天亮才回去,所以,这谁也没法给廖老大证明啊。

    “公安同志!”廖老大哭唧唧解释:“我真没害他呀,朱三得罪的人不少,跟人干架也不是一回两回,我就是运气不好,刚好昨儿跟他干架了。

    但我真没那胆子敢杀人啊!”

    审来审去,也没找出更有利的证据,但廖老大作案动机最强,也有时间,刚好又在案发现场附近。

    廖老大被关了一星期,找不出有利证据,又给放了出来,这事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

    但朱三娘不认这事,她就觉得是廖家人害了她儿子,三天两头找廖大娘闹事要钱,逼得廖家母子小吃摊都没要就跑了。

    凌槐绿听说这消息后,已经是两天后。

    她这场病来势汹汹,次日起来后,就觉得床单被面都是一股子汗臭味,索性把床单被面拆了来了个大扫除。

    她在家忙活一天,才去包子铺。

    赵天才带着苕叶儿,已经将铺子和后院都收拾干净,该买的煤和柴火也已经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