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战顿时沉默了。

      氐圣祖又道:“老朽说这番话呢,其实也想提醒你,就算没有李雄,也有张雄、王雄,只要华宁一天不嫁,她的终身大事就休想消停。好了,言尽于此,可以交换吗?”

      袁战想了想,看他这无赖的样子,实在是惹不起了,就取出两枚阴蚀果给他,挥手让他离开。

      氐圣祖如获至宝,也没想着要收藏起来,一口就把两个果子丢进了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挥手告别,走的远了,忽然飘过来一句话:“当心你们校尉。”

      袁战听了一愣。

      司隶校尉?

      当初祖逖也说过这样一句话,含含糊糊的,他也没有往心里去,现在听氐圣祖重提此事,难道校尉大人真的有问题?

      算了,不管了,先去衙门报到,就他这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怎么就没人提出要开了他呢,想想也挺奇怪的。

      来到校尉府,刚走进大门,正好撞见程兵曹从后衙出来,赶忙上前行了一礼:“兵曹大人,早啊!”

      程兵曹面无表情,抬头看看天,自言自语的说:“快中午了哈。”

      袁战忍着笑,凑到跟前,小声问:“大人,中午想吃点儿什么,我请客。”

      程兵曹依旧神情不变,扭头看着他,问:“袁仵作,我听说你爹也是府里的仵作吧。”

      “啊……是呀。怎么了?”

      袁战一听这苗头不太对,连忙认真回答道。

      程兵曹道:“你爹是仵作,那应该没留下多少家底吧,你这隔三差五的就请这个下馆子,请那个喝酒的,这银子都哪来的?”

      袁战嘿嘿一笑,早就在心里想好了说辞,就道:“当然是路上捡的。要不还能抢的,咱也没那个本事呀。”

      程兵曹哼了一声,这才哈哈笑了起来,手指着袁战笑道:“你小子啊,净给我吹吧。行,就看在你这到处捡银子的本事上,有个差事,你带两人去一下吧。”

      袁战恨不得马上找点事儿躲出去,连忙回道:“行,您尽管安排,去哪儿呀?”

      “宰相府。”

      袁战听了一愣:“宰相府?哪个宰相府?”

      程兵曹道:“还能有哪个宰相府,当然是前宰相杨士骏的府第了。”

      袁战奇道:“那里不没人住了吗,去那儿干嘛?”

      程兵曹皱眉道:“当然是有命案才去了。你快去准备吧,一会儿到前面找苗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