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淮坐在人群中,俊脸上布满阴霾。

    周麟眼中满是笑意:“昨夜可笑死我了,满城都在拜,大家都想抓住那放灯的兔崽子呢。”

    陆景淮:他娘压着他跪了一夜,求三元及第。

    丢人。

    陆景淮没心思用膳,寻了个理由便与众人分开。

    待他离开,王阅川轻轻哧了一声:“装什么啊,抢了陆砚书的未婚妻,还能没有恩怨?”

    周麟眼珠一睁:“怎么回事?”

    “陆砚书有个未婚妻,当年为了救落水的未婚妻,才成了残废。”

    “陆景淮,定的就是落水的姑娘。”

    周麟啊了一声。

    “人家救她成了残废,大好的前程都不要了,她竟然抛下陆砚书,又定了景淮兄?”周麟不可思议。

    “满京城还吹嘘,男才女貌,极其登对呢。”

    王阅川不屑道:“陆砚书成了残废,谁帮他说话?谁又愿得罪,惊鸿书院的关门弟子,极有可能三元及第的天才少年?当然捧着他了。”

    周麟紧皱眉头,只觉陆景淮的滤镜有些破碎。

    “景淮兄糊涂啊。”

    “他清高又不世俗,从不看低寒门,不在乎家世。怎么这般糊涂!”

    “甚至拿了不少自己注解的书本出来,人人都能传阅。”

    这也让人极其敬佩。

    “哎,什么时候我才能开窍啊。景淮兄十岁前,还泯然于众人。十岁后,却跟开了窍一样,做的文章极有灵气,让人称赞。”周麟叹了口气,一脸艳羡。

    “陆姓真是出天才,一连出两个。”周麟念叨了一句,丝毫没发现王阅川深思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