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周雅听着三叔这老泪纵横的话,嘴里的茶水都咳出来了。

    周二叔连忙给周雅拍背,周雅把呛在嗓子里的茶叶吐了出来,才红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三叔,“都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您还提它做什么?再说了,要没有三叔逼着我跟齐征和离,他也当不上这个驸马不是?”

    “别损你三叔我了。”

    周老三听着周雅这么说,心里头更是不舒坦。

    “拓跋老儿闹了这一出,分明就是想要离间周家和齐家,我们这会儿算是看出来了,他是真忌惮齐征,才会把公主嫁进齐府。九公主就是拓跋老儿安插在齐府的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的监视着齐家的一举一动的。”

    “三叔既然都看的分明了,又何至于说方才的那些话?”周雅叹了一声,“以后断不可再提我与衡之的事,陛下猜忌心重,怎能容我与衡之重修旧好。”

    “青然所言极是啊!”

    周二叔也不由得感叹,“一旦你与齐征有了牵扯,皇族的屠刀立刻就会再次斩到我们的头上,如今这般也全都是为了自保罢了。”

    他又何尝不知这些。

    只是难免还会遗憾啊。

    若不是为了周家,青然和齐征本是琴瑟和鸣,多好的一双人啊。

    “这破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周老三负气的道。

    周雅唇角咧开,“三叔何必心急啊,十几年咱们都等了,难道等不得这一年半载吗?”

    “等得,当然等得,只要我临死那天能见到那天我都高兴。”

    “放心,用不着那么久。”

    周雅安抚的拍了拍周老三的肩。

    就快了。

    等着周家喘过这口气,等着她的网全都布下去,就可以慢慢的收网了。

    那时,陈莺莺的孩子也快生了。

    一切都刚刚好啊。

    “崔家那边儿可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