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知道她不该问,可她直觉就是想问。

    她直觉这中间有什么事是瞒着她的。

    齐夫人的眼神闪了闪,“能、能有什么事,还、还不是他年少时惹了一堆的烂桃花,这些年跟你成亲后,好不容易收敛了,你倒好这会儿又给他放开了,你说你也是,也不管管他,你还由着他胡来,你是她妻子,怎的还能让她随意往回领女人!”

    “母亲……”

    周雅嘴角儿抽了抽,小声的道了一句,“这男人纳妾,哪是我能管得住的。何况我一直无子……”

    “我不是已经给你找大夫去了?我跟你父亲都没急,你急什么?”

    齐母越说越是生气,她都想掰开这周雅的脑袋瓜,看看里面装的什么,怎么就这么大度。

    “父亲母亲不说,儿媳却不能自己不知趣。”

    “你……”

    齐母气的一噎,周雅又道:“您能管得了父亲纳妾吗?”

    “怎的绕我身上来了?”

    齐智渊本来就是硬被夫人拉过来管这事儿的,可他万万没想到,儿媳这么大胆子,竟然也拿他来当挡箭牌了。

    “呵呵!”

    提起齐智渊纳妾,齐母看向齐智渊的眼都快要掐死人了。

    “要不是我理解他的不易,我会让人给他身边安插了女人?我那是无奈,为了保他的命,你呢?”

    这些陈年旧事,她本不愿意提的。

    可这世家风云争端的,很多是看不见的血雨腥风。

    “嗯……我保衡之的命?”

    周雅这四两拨千斤,‘以毒攻毒’的本事,气的齐母满肚子火气。

    “你少诅咒衡之,他还用不着你来保命,倒是你……”齐母顿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道:“你简直是冥顽不灵,到时候衡之真被迷晕了头,你可别来找我哭!”

    “母亲,我知您心意,您的恩情青然都记在心里,衡之对我的恩情我也时时刻刻的记着,如今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纨绔少年,他是个成熟男子,他要做什么,我拦不住便只能顺了他的心意……只要他开心……”

    她怎样都好。

    齐衡之于她,是再造之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