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周家又有了什么小动作?

    “吟香,你要真是为我好,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免得你我二人被周家卖了十年,最终还要为周家丧了命!”

    “小姐……”

    吟香含着泪,她的眼泪一滴滴的掉在地上,她知道,她心里都清楚啊,说了怕陷小姐于危险当中,可若是不说,又怕会成为小姐一辈子的遗憾,怕日后小姐会怪她。

    “小姐,夫人她病了,大年初一便卧床不起了,周家的人想办法送了纸条给我……”

    “纸条是谁带进来给你的?”

    周雅凝神问,眼里尽是思索。

    从齐衡之禁足她出府后,吟香就也没了出府的机会。

    既然出不去,这纸条又是如何进来的?

    难不成周家早就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在齐家安插了眼线?

    “上次小姐不是给府里订了一批香料嘛,那送货的掌柜刻意拿了一小份香料说是送给小姐的,他给我香料盒的时候,还塞给我一个纸条,我……”

    吟香垂着头,“我本想把这事儿瞒下来的,我又怕小姐日后后悔,我……”

    “那人没说母亲的病情如何?”

    周雅眼里尽是担忧,那日见到母亲,母亲的气色便有些难堪,应当是因为她才会一病不起吧?

    吟香摇头,周雅后退了几步,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念道:“若是不知道倒也罢了,知道了……又怎能不闻不问,当年若不是母亲,我这一双腿怕是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可是小姐……”吟香跪走到周雅面前,抓着周雅的衣袖,哭道:“家主说过,不让您与周家人再有联系啊,若是知道您为了周家人出府,岂不是要闹了别扭,如今又有了柳湘那位姑娘,真触了家主的眉头,吟香怕是您地位不保……”

    吟香恨自己瞒不住,狠不下心。

    周雅捏着吟香的手腕,拉着她起来,“傻丫头,这哪里怪得了你,我这便写信与衡之,告知他。”

    “吟香给您研墨。”

    见着小姐还没关心则乱失去了理智,吟香也顾不得哭了,抹了两把眼泪就起身去研墨。

    周雅执笔迅速的写了一封家书,喊了人来快马送给齐衡之。

    这一去就是三日。

    周雅这三日看似平静的在学着缝补针法,实则心烦意乱。